她看向連心月,“連姑娘,你把我放出去,讓我到顏相跟前伺候懺悔。”
“萬一你的下毒怎么辦,伺候的事只有我們去做,你老實待著吧。”堅信目的達到,甩門走了出去。
楚卿搖搖頭,沒想到連心月比沈念慈還要難伺候。
她打了個噴嚏,再被關在這里一段時間,身子肯定要垮!
楚卿聽佛門口有動靜,跑過去一看,不知道在門口那里,潑了不少的水。
如果晚上看不清出去,肯定會在那些冰上摔倒。
輕則摔斷腿,重則斃命。
臨月那女人,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恨她。
臨月看她不順眼,想要針對她,刑具擺滿了一桌子,若不是被是沈念慈給制止,楚卿現在身上恐怕沒有一塊好肉。
冷啊。
楚卿在柴房翻著,發現前兩日的官服已經被人收走,現在她衣著單薄,一身粗布麻衣在身。
衣服不遮寒氣,她只能湊到旁邊的灶房那蹭暖。
快天亮,她整晚沒有睡覺,這會兒實在熬不住,躲墻角那里瑟瑟發抖。
實在太冷了,楚卿出去就把那床板給摘下來,擋著幾個窗戶。
迷迷糊糊的,好像屋里來了個人,給他披了一件厚厚的大氅,衣服很溫暖,上面帶著陽光的味道。
真好啊,還有人關心著他。
楚卿還沒睡多久,就被臨月那個大嗓門給吵醒,在外面招呼讓她出門。
“怎么了?”楚卿不情愿的起身,隔著窗子和臨月對話。
“相爺還沒醒,你自己卻睡的像一只豬一樣。”臨月在門外罵她。
楚卿知道臨月不會平白無故來找她,急忙問道,“是桂叔回來了還是方子敘回來了?”
“方子敘回來了,是你身旁的老太監把他接回來的,身上受了很重的傷。他提出要見你,沈姑娘讓我把你帶過去。”臨月轉身就走,也不等楚卿。
楚卿看了看門口滑溜溜的冰面,選擇從另外一邊走。
在路上,臨月又開始說道叮囑,怕楚卿說她壞話。
“到了那里可別亂說話,你身上沒挨過一下,我也沒欺負你。”臨月回過頭看楚卿,以眼神警告她。
“當然,我身上這件大氅,也是你給我的吧。沒有這東西我估計早就被凍死,多謝。”楚卿說著將大氅送回,疊的整整齊齊。
她知道不是臨月送的,卻向臨月道謝,也是給對方面子。
臨月語氣柔和下來,“大男人哪來的這么嬌氣,你看城邊那條河里,大冬天的還有人在冬泳,你現在進去里面歷練歷練。”
楚卿想著正事要緊,她著急去見桂叔,才沒空跟臨月耍嘴皮子。
臨月走在她前面,撫摸著大氅的料子愛不釋手,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種好東西。
也不知道誰送楚卿的,她的查查去,說了要冷著楚卿,怎么哪個不長眼的丫鬟居然送她大氅。
等她查出來,不會讓那個丫鬟好過,肯定要好好修理一頓。
這里說相府,不是楚卿的侍御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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