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事的官帽被他摘掉扔在一旁。
他的手穿過楚卿的耳畔,直接扣著她的后腦勺,強迫她靠近過去。
往日隱忍克制,今日不知怎么,死活壓不住心頭的邪火,想是吃食被人動了手腳。
“楚卿,你愿意侍寢嗎?”李暄俯下身子,朝著那紅潤嬌嫩的雙唇吻去。
楚卿臉頰微紅,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憤怒。
這樣的話拒絕了他肯定生疑,但她做不到在仇人身下婉轉承歡。
“臉紅什么,朕就知道你仍心悅朕。”李暄的吻即將落下,將她的身子困得死死的。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喜不喜歡無所謂,他想親手摘了自己養大的嬌花,省得以后便宜別人。
這般親近,只讓楚卿覺得惡心。
她嗅到李暄口氣中的鹿血味,又是惡心作嘔,急忙捂著他的嘴。
“圣上,您既然打算迎娶羅家姑娘,就該與臣保持些距離,以免羅將軍生氣。”
“不娶了,羅繁盛已經進過宮里,說他愿意交出禁宮之權,只求讓她女兒嫁給想嫁之人。那種鄉野來的,朕也看不上。”李暄拉著她的身子,往旁邊的榻上歪過去。
楚卿驚訝不已,沒想到羅繁盛待她女兒這么好,居然愿意交出禁軍的兵權。
她抬手阻攔,臉上被熏得泛白。
自有孕后,她不管去哪隨手都帶了銀針,桂叔也教她一些傷人的穴位。
真把她逼急,給李暄扎上兩針,讓他絕嗣也有可能。
“你躲什么?”李暄覺得有些熱,突然想到自己吃了鹿血糕,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宮人送來的。
他在楚卿跟前寬衣解帶,露出脖頸來,“從前你不是喜歡朕嗎,朕今日滿足你這個愿望。”
自作多情!
楚卿心知自己怕是逃不掉了,她以前對李暄只是敬重,哪來的喜歡。
“圣上,臣還是回府吧,待得久了那些人又要誤會。”
“朕偏要他們誤會,今日不許再找別的借口。”
他到底力氣大,沒兩下就把楚卿按下,掀了她的袍子去摸。
楚卿握著銀針,想到了府里的桂叔和長峰,如若光明正大殺了人,他們也難逃一死。
她將針筒放下,賠著笑臉,“實在不巧,臣今日來了葵水,腹痛難忍,怕是不能伺候圣上。”
楚卿靈機一動,給自己尋了個不錯的借口。
李暄也不惱,抓著她的衣角往懷里拽,“那朕給你揉揉。”
“圣上,臣……怕臟了您。”楚卿避無可避,腳踝被抓在掌心。
記得第一次葵水時,她半夜腹痛難忍,是李暄搓熱了掌心,隔著衣裙一下下給她揉著。
那時她情竇初開,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朕不嫌你。”
“圣上,時間不早了。臣該入府吃藥,出門時桂叔已經燉上,這藥極難尋,如果浪費了,臣恐怕又得臥床幾日。”楚卿把朝笏撿起來,拉開門跑了出去。
敬豐看到楚卿歪了官帽,袖子也被撕裂一個口子,殿內狼藉一片,還以為她被打了。
“圣上……”
李暄喉結滾動,抓了桌上的高足小銀盤扔到敬豐頭頂。
血紅色的鹿血糕砸在他頭上去,映出紅腫的一個印子。
“去查查,糕點誰獻的,直接杖斃!”李暄滿腹燥火無處發泄,目光瞥向門外當值的宮女。
“給朕找個秀女過來,要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