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面前,主力戰將奚文慶面前的錢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水。
現在看來,應該是只有不到五萬塊錢的樣子。
這貨的腦袋開始騰騰的冒汗……
應該是有點上頭了。
這時候,我電話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柳婧的。
我拿著電話下了二樓,接了電話:“哎柳婧,怎么個事兒?”
柳婧道:“林子,你有時間嘛?”
我道:“啊,我這無所謂有時間沒時間的,有事兒你說。”
柳婧道:“有時間的話,你來我這一趟唄!”
我于是道:“啊,那行,你等會兒啊,我一會兒就到。”
我于是開著車,來到了東來順……
東來順別看地方挺大,但是其實,平時的時候,也就包間里頭有幾桌。
畢竟,青山鎮的消費體量在這擺著呢。
講實話,以東來順飯店的占地規模來講,青山鎮的經濟體量,真配不上東來順的規模。
東來順的大堂加包間,一次性放個四十桌左右,不成問題。
但是這種大型包桌,一年其實也沒有多少。
除非趕上水家有紅白喜事兒什么的,能擺上一回。
而且,青山鎮的經濟水平多少有點差,所以,很多貪便宜的,還會選擇董義飯店。
所以,基本上,東來順其實也就是慘淡經營……
全仗著青山鎮地皮便宜,這塊地皮是她自己家,所以,開這個飯店,也就只能不上不下,撐不著,餓不死。
我到了東來順,整個大堂里,竟然沒有一桌。
只有包間里,開著門,有一桌兩個人在喝酒,一盤干豆腐和一盤京醬肉絲……
我在大堂里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把鑰匙丟在桌子上:“什么個情況啊靜?”
柳婧端著一個茶壺和一個茶碗過來,在我旁邊坐下,給我倒了一杯茶遞給我。
我拿過來吹了吹沫子,喝了一口:“啥事兒啊,說!”
柳婧嘆了一口氣,朝整個偌大的大堂里一比劃:“你都看見了,看見沒,五月節了,正是飯點兒的時候,除了那一桌兩個菜,一個人都沒有……”
我道:“啥意思柳婧?”
柳婧聳了聳肩膀:“我這東來順啊,除了你有事兒肯定在我這招且,別的都是打悠飛,來不來那全都看心情,當然了,飯店嘛,本來也就這么回事兒,誰也不能天天下飯店吶。
“可話雖然那么說吧,這么撐下去啊,真是有點撐不動,這廚師服務員加上糟損,哎媽呀,林子你是不知道,這一年年的下來,愣是看不著錢吶,冬天的時候更是,別的我都不說了,光煤錢都是干進去十多萬,水電亂七八糟的我都不提它了……”
我點頭:“城市都大環境不太好,錢難掙,更何況咱這小鄉鎮了,錢嘛,總是難掙的,錢難掙屎難吃嘛,你啥意思?不想干了?”
柳婧嘆了口氣:“我不干這個,我還能干啥啊?”
我道:“那你的意思是?”
柳婧沉吟了一下道:“林子,我的意思是,想讓你跟我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