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朝道:“可以的,用的錢場子里頭出就是。這事兒你看著辦就行,另外,想跟你說的是,班家那邊,出了點事兒,我也是得到消息不久。班立明把班勇勒死了,自個也扔里頭了,按照規矩,應該是放兩天再出。
“明天或者后天,你找時候,去送一送吧……”
我道:“哦,好的大哥!”
李元朝沉吟了一下:“你小子這反應不對啊,你知道這事兒了?”
我道:“是大哥,我也是剛知道……”
李元朝呵呵的笑了笑:“消息還挺靈通,那行,你知道了,我也就不必多說了,這事兒你去善個后吧,其實也沒啥善的,就是盡盡人事罷了,咱們跟班家,沒那么大交情……”
我道:“我知道了大哥!”
李元朝道:“明后天你盡管去就是,王一苒和班家父子的事兒,我跟上邊已經打過招呼了,不會再找他們的麻煩了,所以,關雪還是可以安安心心的把那爺倆葬了的。”
我道:“好的大哥,我知道了……”
李元朝道:“你也別想那么多,這江湖嘛,這風光的時候你風光了,這遭難的時候,你也得受著,有時候,一步行差踏錯,可不就是萬劫不復嘛。
“你該怎么干,還怎么干,別被這事兒影響了。”
我道:“不會的,放心吧大哥。”
李元朝道:“那行了,掛了……”
掛了電話,我的心里還是一陣沉甸甸的……
跟陳小貓道別之后,我開著車,拉著那兩女的來到了西院。
來到西院,我也沒打算進去,站在墻根底下抽了會兒煙。
這會兒的功夫,齊惠蘭出來了:“高老大……”
我看了她一眼:“嗯!”
齊惠蘭笑嘻嘻的站到我身邊,神秘兮兮的捏出一枚一萬的碼子:“高老大,轉錢!”
我一愣:“臥槽,你哪弄的?”
齊惠蘭瞥了我一眼:“別人給的唄,你當誰都像你那么小氣呢?”
我拿過碼子,上下看了她一遍:“咋的,把自個賣了?”
齊惠蘭沉吟了一下,點點頭:“朱老板說了,今晚兒讓我陪她……”
我一愣:“哪個朱老板……”
說完我一下想起來:“那個朱艷玲?”
齊惠蘭看著我,點點頭:“對!”
我把一萬的碼子舉到她面前:“為了一萬塊錢,你把自個掰彎了?”
齊惠蘭聞瞥了我一眼:“彎了咋,彎了說明姐妹有彎的魅力,別人想彎,還彎不上呢,跟你說啊,今兒晚上我不回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
彎就彎吧!
這是人家的自由和權力,我還能說啥?
我掏出手機,給她轉過去一萬塊錢。
齊惠蘭當即嘿嘿的笑著,猛然摟住我的脖子,吧唧來了一口:“本妞可直可彎,嘿嘿嘿,新年快樂老大……”
說著跟一個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回屋,開門之前,回頭看著我:“老大,局子散了,那仨人餐廳小包里等著你敬酒呢還。”
我掏出兜里的面巾紙,擦了擦她留在我臉上的印子,無奈的搖搖頭。
我忽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我對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陌生了……
我從車里把那兩個女的叫了下了。
兩個女的長得好看不好看不敢保證,反正妝化的都挺好。
加上這都半夜一點多了,女人在晚上都顯得特別好看。
稍微苗條一點的自稱小美,那個稍微豐腴一點的自稱小麗。
小美小麗。
這一聽就不是自個的名字。
不過,叫什么名字,實在是太不重要了……
這個扭曲的時代不到處都是這樣的悲哀嘛?
跟枕邊人說謊,和陌生人睡覺,與此生最愛的人,老死不相往來……
我跟倆女人的道:“小美啊,一會兒到了小包里,你陪那個有點瘦的,叫龐老板。
“小麗呀,你陪那個胡子拉碴歲數有點大,有點地中海那個,叫黃老板。
“好好哄著,至于你們倆之后能從他們那哄出多少銀子來,那是你們的本事。
“但是有一條記住嘍,爭取讓他們每天都到場子來。
“只要他們粘在場子,你們倆才有源源不斷的收入,別琢磨邪的。
“他們這樣的人,全都是逢場作戲,你倆要是琢磨邪的,自毀錢途!”
小美趕緊抓著我的胳膊道:“哎呀高老板,你就放心吧,貓姐都跟我們交代的好好的了,保證不壞你的事兒,要是壞了你的事兒,我們還混不混了,你說是不小麗?”
旁邊那個女的趕緊使勁兒的點頭……
我一揮手:“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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