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清她在陳藍那里交賬的時候,果然,錢變少了……
我嘆了口氣,閉著眼睛捏著自己的太陽穴……
齊惠蘭上前,把我的手拿下來:“我給你捏捏吧……”
齊惠蘭站在我身后,用中指和食指揉著我的太陽穴。
她身上那股味兒,還挺好聞,我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味道。
齊惠蘭按的手法還湊合事兒。
我感覺腦袋清明了不少……
齊惠蘭道:“寶哥,咋辦?”
我嘆了口氣道:“還能怎么辦啊?”
我從兜里拿出一萬塊錢,遞給齊惠蘭:“一會兒你們下班的時候,你把這個錢給趙靚吧,告訴她,場子可能要停一段時間,叫她先回去過年吧,至于啥時候開,過完年聽信兒吧……”
齊惠蘭道:“就這么輕輕放過啦?”
我道:“留是不能留了。
“可她寡婦家家的,你還想怎么著,沒準也是碰著事兒了。
“可再碰著事兒,也不能這么干啊,糊涂哇!
“算啦,就這么著吧!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回頭跟人好好說話,別一張嘴,就把什么都賣出來了,給她留點面子。
“去吧!”
齊惠蘭聞撇撇嘴:“不急,我再給你按一會兒吧……”
我道:“行啦,快去吧,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一會兒再按出事兒來,就麻煩了……”
齊惠蘭聞不屑的撇嘴道:“且,德性!”
她撿起桌子上的一萬塊錢,徑直朝門口走去。
可是走了兩步,忽然轉過身來,咔咔咔幾步走到我面前。
我正懵逼不知道她要干啥的檔口,齊惠蘭忽然一下子抱住我的腦袋,伸手捏住我的嘴巴,在我目瞪口呆的檔口,嘴就貼了上來……
我頓時一陣懵逼……
感觸了這突如其來的柔軟,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足足半分鐘多之后,齊惠蘭才吧唧一聲,才把嘴巴拿開……
然后看著我,用手蹭了蹭自己的嘴:“好好刷刷牙吧你,跟特么舔了煙灰缸子似的,味兒真難聞……”
煙灰缸子,你還舔的這么來勁?
齊惠蘭像是個北伐勝利的將軍一樣,笑出一臉的流氓,高高的昂著脖子:“姐走啦……”
尼瑪!
這抽的是哪門子瘋?
這女人的腦回路,看來我是永遠也搞不清楚了。
不過該咋是咋,這被吸的,還特么挺得勁兒……
男追女,隔座山。
女追男,隔層紙。
若是當初,她比蘇明芳先下手……
那現在的情況,還指不定是個什么呢?
我搖搖頭,趕緊打掉這個混亂的想法,來到洗漱室,準備洗把臉回棋牌室。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都這個時間點兒了,這誰呀?
我打開電話一看,生號。
又是生號?
合著我的電話號,就這么容易被人知道嘛?
我接了電話:“喂,你好!”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一個女人沉穩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是高林先生嘛?”
這誰啊這是?
但是不管是誰吧,從對方的語氣,語速,和問候方式上,幾乎就可以判斷的出來,這應該不是普通的女性。
我于是精神起來,坐了坐身子,讓自己的氣脈順暢一些道:“噢,對,我是高林,請問您是?”
“我叫關雪!”
關……關雪?
不認識啊……
電話對面隨即傳來委婉的微笑:“呵呵,當然了,你肯定沒聽過我這個名字,因為我本來也不是什么名人嘛,我這么說吧,我是班勇的媽媽,這樣,你就明白了吧?”
班勇他媽?
他媽找我干啥……
聞我長吸了一口氣:“噢噢,原來是阿姨呀,你好你好,班勇嘛,我認識,阿姨您找我有事兒?”
對面的女人呵呵的笑了笑:“是有一點點的小事兒,想找你聊聊,不知道高先生,能不能給老婆子我一個面子,見一面呢?”
我沉吟了一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于是道:“阿姨你重了,見個面嘛,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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