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朝道:“特么的,局子現在還在調查呢,他們都不敢肯定,我怎么知道?
“不過,案子基本已經定型了,就差抓人兒了……”
我連忙追問道:“誰呀?”
李元朝道:“跟你說,你別到處跟不認識的人亂說,畢竟現在案子還沒定呢。”
我道:“那是的,我肯定不能瞎說……”
李元朝道:“張靜怡子死的那個月租房,已經肯定是李維租的了。
“現在,李維人跑了。
“所以,基本可以鎖定,這事兒就是李維干的了。
“現在正在緊鑼密鼓的抓人,估計肯定是不能讓那個李維在外面過年了。
“頭年之前,這案子必破了。”
我聞頓時訝異不已:“那李維,跟張靜怡子好的都跟膠皮糖一樣了,都沾在一塊了,就差穿一條褲子出門了,咋還他是兇手了?
“這特么啥情況到底,太亂了這……”
李元朝哼了一聲:“你不是挺好學的嘛,自個慢慢琢磨去吧,想通了,也就明白了……”
說著,李元朝就掛了電話。
留下原地一臉懵逼的我……
從派出所出來,車子路過張靜怡的家,我特意看了一會兒,搖搖頭,回到了棋牌室……
稍得空閑的田陽,正坐在客廳里抽煙。
我便坐在他對面,沏了一壺茶,我兩邊喝邊抽,聊了起來。
我道:“干爹,那個張靜怡你認識吧,大高個子那個,長的挺好的那個,波浪卷……”
田陽聞,默默的點頭:“你不用介紹那么詳細,你這塊的人,我見過一面,就記住了……”
我道:“她死了……”
田陽聞,很明顯的愣怔了一下,然后隨即哂笑了一聲,點點頭……
我看田陽如此怪異的表現,問道:“干爹,看你樣子,好像并不那么驚訝呢?”
田陽又笑了一下:“這有什么驚訝的,雖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這還情理之中?”
我聞大驚:“干爹,這事兒還情理之中,啥情理啊,要了人命了……”
田陽一臉淡然的看著我:“是那個李維干的吧?”
田陽如此一說,我頓時腦瓜子嗡的一聲……
沒錯。
我是說了張靜怡子死了,但是我還沒說,是誰殺的。
可田陽,咋就一下子就猜住了呢?
神了臥槽……
我瞪著眼睛看著田陽道:“干爹,你是怎么猜著的?”
田陽吸著煙:“用不著猜,情理之中……”
我趕忙道:“啥情理呀,干爹你趕緊跟我說說……”
田陽喘了一口氣道:“據我所知,那個張靜怡子,跟那個李維,滾了四五六七年了吧?”
我點頭。
田陽接著道:“那李維,可謂被那個張靜怡子迷的嫵媚三道,一往情深啊。
“這么多年,幾千上萬的東西,咔咔買,花起錢來絲毫也不手軟。
“那張靜怡子的男人趙為民常年在外面打工干活,張靜怡子哪扛得住一個火力青年這么鉚勁兒的追捧,所以張靜怡子只要是接受了李維給的東西,這褲腰帶解下來,那就是早早晚晚的事兒。
“男的和女的那點事兒嘛,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所以,張靜怡子這褲腰帶改下來容易,想要系回去,那就難了……
“而張靜怡子跟這李維滾,可能是因為李維追的緊,或者是張靜怡子冷清寂寞憋的慌什么的理由。
“但是,不管什么理由,張靜怡子應該是絕對沒有說拋家舍業,丟棄孩子父母兩個家庭的打算。
“跟李維,是捧場做戲也好,啥的也好,反正睡是睡的一塌糊涂了。
“而這李維呢,覺得張靜怡子跟他睡了,那,就人和心,都是他的了……
“這是兩人之間最最根本的矛盾源頭……
“張靜怡子認為自己跟李維睡了,用身子,就抵消了李維給予她的一切,包括什么亂七八糟的禮物一些錢財……
“但是,李維可不這么認為。
“這些年下來,李維在張靜怡子身上,我不知道搭多少,但是,沒有三十萬,估計二十萬也打不住吧?
“不管多少錢吧,反正這些錢,肯定都是李維這摳那摳積攢下來的。
“他甚至不太顧家里,也要可著張靜怡子花……
“張靜怡子的意識里,我就是跟你玩玩,我吃你的喝你的花你的,你玩我的,兩相抵消。
“但是,李維可不那么想。
“他想把張靜怡子徹徹底底的占為己有。
“我多多少少也聽說了,那李維,要張靜怡子離了婚,跟他過,是有這么回事兒吧?”
我點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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