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想到城主大人竟如此爽快,桌上的酒是敬完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蘇瑾玉和春曉不勝酒力,三杯不到就倒了。
鹿久從不喝酒,全程以茶代酒,算是所有人中最清醒的一個。
段霧溪和魁拔其實也沒喝幾杯,因為謝寅重點敬酒的對象,一直都是鳳吟霜。
后者對這七殺城的獨釀槐花酒,其實挺情有獨鐘的。
因為這酒,還是當年她和四師伯一起研究著釀出來的,具有清熱解毒之效。
鳳吟霜換了副身子后,明顯也是不勝酒力,三五杯過后已經有些暈乎了。
這不,暈著暈著,鳳吟霜就想起以前那個時候,四師伯經常喝酒誤事,故而被大師伯管的緊,時常沒收他的酒葫蘆以及被他藏在鶴西山里的酒壇子。
后來在鳳吟霜當土匪頭子的那段時間,杜茞是想方設法的浪啊。
鳳吟霜估計,如今得了自由的四師伯,一定在他那小破院兒的某個角落里埋了不少酒吧。
身旁的謝流云見鳳吟霜臉頰緋紅,嘴角含笑,似是醉的不輕。
他擔心鳳吟霜那重傷初愈的身子,便提醒他爹說鳳吟霜身上還有傷,別再敬她酒了。
謝寅這才收劍了點身上的熱情,隨即給了謝流云一個眼神,讓他自己看著辦。
最好是兩個人進房,三個人出來。
可看謝流云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是一個人進去,半個人出來。
酒過七巡,客人們都被領著下去休息了。
唯獨鳳吟霜是被謝流云扶著走的。
行至半路,鄭錢多忽然跑出來,對謝流云說:
“少主,我已經按照城主大人的吩咐,幫你把廂房布置好了!”
謝流云嘴角抽了抽,心道自己老爹還真是心急,恨不得今晚就打算讓他開葷。
雖說老爹是好意,可趁人之危這種事,謝流云做不出來。
他一腳把鄭錢多踹邊上,沒好氣地說:
“滾,該干嘛干嘛去。”
鄭錢多以為少主是怕人聽到晚上的動靜在害羞,便笑嘻嘻道:“嘿嘿,少主啊,這種事都有第一次的,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出賣少主你一世英名的。”
謝流云更想打他了。
之前老爹問他當初不肯回來是不是跟媳婦跑了,謝流云就知道定是鄭錢多傳的。
這七殺城,聽風就是雨,說一還有二的風氣他會不懂?
“哼,你要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扣你這個月例錢!”
拿捏下屬最好的辦法就是談錢。
鄭錢多一聽,果然轉身就跑,多猶豫一下都是對錢的不尊重。
謝流云嚇走了鄭錢多,扶著鳳吟霜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這一進去,漫天的紅色帷幔以及琳瑯配飾瞬間迷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
更別說還有那五人睡都嫌寬的大床上,鋪滿了香-艷花瓣,周圍甚至放著緬鈴,瓷器等羞恥之物,看的謝流云頓時血氣上涌,一句臥槽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最終還是被他給咽了下去。
心中只道自己那爹是個荒唐玩意兒。
同時謝流云心里慌得很,真怕明天鳳吟霜起來看到這一切把他當場給撕了。
可自己老爹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喜歡一個人,就是要主動,不然哪來的故事?
只不過謝流云沒想到老爹口中說的主動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