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瀟然看著他道：“你信不信本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劉浩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燕瀟然接著道：“其他地方的陣法你都可以當成是本王在騙你，你也可以不信本王此時說的話。”

“但是寧國公府上的天雷，以及從他府里挖出來的尸骨，卻是騙不了人的。”

劉浩的手握成了拳。

燕瀟然冷笑道：“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

劉浩跪倒在地，對燕瀟然行了個大禮：“下官錯了！”

“是下官害死了那些將士們，請王爺處死下官！”

他雖然是寧國公精心培養出來的，但是他不是個傻子。

這些年來，他和永寧軍吃住都在一起，已和那些士兵生出了深厚的情誼。

他有私心，但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那些士兵的命，更沒有想過讓他們去做畫法的養料。

燕瀟然看著他道：“你若真的后悔，那便將幕后之人供出來，本王會替那些枉死的士兵討回公道。”

劉浩輕吸著鼻子道：“下官真的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誰。”

“他是通過之前寧國公的渠道將消息送過來的，應該是寧國公的嫡系。”

燕瀟然的眉頭皺了起來：“所以你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劉浩有些不自在地道：“不知道。”

燕瀟然看他的眼神像看二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按對方要求的去做，你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劉浩被罵的不敢說話。

因為他如今跳出來想想這段時間做的事，他也覺得自己挺蠢的。

只是這種蠢卻又讓他有些無奈。

因為他習慣了為寧國公做事，哪怕寧國公死了，他也下意識會去聽寧國公死前傳給他的消息。

直到燕瀟然把這一切說破，他才陡然清醒。

燕瀟然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之前還是被寧國公布下的陣法余韻影響了。

好在他現在清醒了過來，沒有再錯下去。

他離開的時候問了燕瀟然一個問題：“我爹娘真的是寧國公殺的嗎？”

燕瀟然回答：“本王只知道寧國公曾經殺了不少人，用他們做大陣的祭品。”

“然后他將被殺之人的子女收養，將那些人培養成他的心腹和殺手。”

“你到底是不是這些人中的人一員，本王也不知道。”

劉浩：“……”

他的手握成拳，沒有再說話。

他的頭垂到了胸前，不太能接受這件事情。

但是他知道他應該就是燕瀟然說的那些人中的一員。

所以他這些年來一直都認賊作父不說，還幫著罪魁禍首做事，還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對的。

燕瀟然知道劉浩現在不再是個危險人物，便將他放了，沒再約縛他。

劉浩從燕王府離開后，便著手去查他父母的死因。

因為大雪封城，他能查到的東西有點少。

燕瀟然把從劉浩這里的查到的事情對師折月說了：“他也不知道是京中的誰給他遞來的消息。”

“寧國公留下來的那些人如今還有誰還活著，并不好查。”

寧國公在朝多年，對朝堂的影響很深。

之前的清洗都沒有把這人查出來，就表示那人隱藏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