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軍的首領名叫劉浩，之前就對燕瀟然不太服氣。

只是因為燕瀟然的身份擺在那時，他不服也得服。

燕瀟然看到劉浩的時候，開門見山地問：“為何要鼓動士兵發動兵變？”

劉浩到此時也不裝了：“還能是為什么？當然是要你死！”

燕瀟然的眸光清冷：“你是寧國公的人？”

劉浩也不隱瞞：“沒錯，寧國公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些年來，他讓我隱身于軍中，找機會提拔我。”

“他被你害死后，我便發誓要找你報仇！”

“你擅離封地，原本就該死，我只恨沒有早早動手，把你殺了！”

“如今我落在你的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燕瀟然之前便知道寧國公府曾經收養了不少孤兒為他做事，劉浩想來便是其中的一個。

他淡聲道：“我對殺你沒興趣，但是有些事情卻需要你知道。”

“寧國公當初收養的那些孤兒，并不是他好心收養的，而是將他們的父母全殺了，他們成了孤兒之后，他才收養的。”

“那些孤兒的父母，全部都被他填進了大陣之中做養料。”

“他連他們的靈體都沒有放過，成為寧國公府維系榮華富貴的養份。”

劉浩瞪大眼睛：“你胡說八道！就算是你想中傷寧國公，也不必用如此惡毒的話語！”

燕瀟然沒有反駁他的話，只道：“你知道永安軍的五萬人馬死后被如何對待了嗎？”

“寧國公把他們的尸體埋在大陣之中，那個大陣就在云嶺關外。”

“五萬的尸體，骨肉是養料，靈體也是養料。”

“這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你從來不愿意去想。”

“這一次你在邊城挑起戰事，最終只會兩敗俱傷。”

“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你幕后的那個應該讓人把尸體收集起來，放到某些特定的地方。”

劉浩的表情大變，燕瀟然的話讓他驚疑不定。

若燕瀟然前面的那些話，讓他覺得是燕瀟然對寧國公的惡意中傷，那么最后的那句話，卻敲響了警鐘。

因為讓他動手的那個人確實有那樣的交代。

燕瀟然緩緩地道：“想來本王猜中了。”

“你如今在本王的手里，本王要殺你，那是極容易的事情。”

“可是本王殺了你卻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殺了你，不過是為幕后之人的大陣提供一些養料而已。”

劉浩咬著牙道：“你在胡說八道！”

燕瀟然不緊不慢地道：“本王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你自己心里有數。”

“這些事情，他們做得并不算太高明。”

“你為寧國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發現異常嗎？”

劉浩的面色再次變了。

燕瀟然冷冷地道：“你早就發現了異常，但是你還要這么做。”

“從本質上來講，你不僅蠢，還傻，為仇人做事，成為仇人手里的刀，還在那里沾沾自喜。”

“你身為軍人，為了一己之私，棄那些信任你的士兵于不顧，讓他們成為養料，你還很惡毒。”

“你自己在這里好反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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