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瀟然站在兩人的身邊，伸手輕輕去接了一滴雨，下一刻，他手里的劍出鞘，有劍靈涎生。

白薇和朝暉沖了出來，兩人歡樂的在雨中穿行，這雨治好了他們積在身體里的暗傷。

青狐和紫蛇則在雨中打座，提升自己的能力。

白稚仙站在雨中喃喃地道：“這雨我怎么瞧著也有些眼熟？”

他的這句話說完之后，腦中一片清明，千年前的記憶似被這雨水沖得格外的清明。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會覺得有些場景眼熟了，那是因為千年前曾發生過類似的事：

悠然被綁在王城的墻上，她下墜的時候道祖御劍而來，將她抱在懷里。

白稚仙一直覺得他當時沒有死，如今才發現，他之所以能看得清這一幕，是因為他死了，身體飄蕩在半空中。

悠然能和他對話，是因為她天生靈眼，能看得見他。

也是在那一刻，白稚仙看見一直箭穿過來，射穿了悠然的心口。

道祖的眼睛通紅，大聲喊道：“不！”

悠然靠在他懷里道：“師父，此生我們不能在一起，我罪孽深重，許不你來生，只能對你說聲抱歉。”

“你不要怪這世間之人，也不要為我報仇，這是我的命數。”

“我這一生能遇到你，是我這一生的幸事……”

她在道祖的懷里徹底斷絕了氣息。

道祖崩潰大哭，四周的撕殺聲響起，一群士兵帶著人朝他們包圍了過來。

道祖將悠然抱在懷里，看著眾士兵道：“是你們殺了她？”

那些士兵沒有說話，揮舞著劍朝他們砍了過來。

道祖將劍甩上半空，劍飛到空中化成無數把。

道祖一字一句地道：“你們既然殺了她，那就都為她陪葬吧！”

下一刻，劍落下，屠了整府皇城。

白稚仙的眉心直跳，喃喃地道：“我一直以為是我屠的城，沒想到這事竟是道祖做的！”

而后，白稚仙看見道祖屠了皇城之后倒在了地上。

而那個時候的白稚仙吸食了滿城的煞氣，失去了神志，成為了鬼王。

因為道祖屠城時極重地怨氣，以及道祖對悠然濃到化不開的情意對他產生了極重的影響。

這些東西改變了他當初的記憶，讓他誤以為自己喜歡師折月。

他弄明白這些事情后，自己都很無語。

他一直以為他的記憶是被人改過的，到如今才知道根本就沒有人改他的記憶。

因為他受影響太深，又經過千年的歲月，讓他記憶往他心里以為的方向生出了變動。

他以為的真愛，他以為的等待，他以為的深情，竟都只是他的意想天開。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無語，卻又有些無奈。

他伸手扇了自己一耳光：“我可真是蠢啊！”

燕年年就在他的身邊，看到他打自己，她有些好奇地道：“你怎么了？”

白稚仙深吸一口氣道：“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千年前的一些事情罷了。”

燕年年就更加好奇了：“什么事能讓你一想起就自己打自己？”

白稚仙再次深吸一口氣道：“別問了，我不是很想說。”

燕年年睜大一雙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他道：“很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