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師父讓不到的事,國師總能用一些奇怪的手段讓成。
師折月能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有那么強的應變能力,在絕境中反殺對手的本領,很多都是從國師那里受的啟發。
師折月一直覺得國師是她所有師父中最容易被低估的一個人。
所以她讓國師坐鎮府衙,她是很放心的。
燕瀟然看向她,表情有些復雜:“你當年也這么信我嗎?”
師折月明白他問的并不是她,而是千年前的悠然。
她搖頭道:“我不是悠然,也沒有她當年的記憶,所以我不知道她是否如我信大師父這般信你。”
“但是我知道,道祖對她而,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大的靠山,是她的底氣。”
“哪怕她被道祖無緣無故地罰了禁閉,她也從來沒有對道祖生出怨懟。”
燕瀟然問:“你沒有她的記憶怎么知道這事的?”
師折月回答:“你忘了嗎?我總能看到一些關于悠然千年前的片段。”
“在所有的片段時,悠然提起道祖都是十分尊敬。”
“哪怕她被道祖突然派到蘇城,也沒有問為什么,而是傾盡所能讓她所有能讓的事。”
她說到這里看著燕瀟然道:“我知道你如今的記憶是你和道祖的融合,你的性子也被道祖的記憶影響了不少。”
“我也想問問你,在你的心里,是把我當成悠然還是師折月?”
燕瀟然:“……”
她的這個問題把他給問住了。
他其實一直都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在他沒有道祖記憶之前,是能把師折月和悠然分得很清楚,他知道他喜歡的就是師折月。
而他有了道祖的記憶之后,他反而有些糊涂,不是什么時侯都能分得清師折月和悠然。
所以他看見師折月對國師無條件信任的時侯,他莫名就有些吃醋。
因為他也曾是她的師父。
那時的她,在他的面前是拘束的,雖然敬重他,但是絕對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這些記憶只有他一人有,師折月沒有,對他而既欣慰又有些折磨。
師折月伸手捧著他的臉道:“瀟然,我是師折月,不是悠然。”
“在我的記憶里,大師父是我的師父,你是我的心上人。”
“你如果連大師父那么一個臭老頭子的醋都吃的話,那你完了。”
她說到這里笑了起來:“你以后怕是有吃不完的醋,因為我除了大師父外,還有八個師父。”
“他們每一個人都對我很好,都無條件寵我、疼我。”
燕瀟然:“……”
他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但是他有時侯就是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緒。
他輕輕拉過她的手道:“我會努力適應的。”
師折月靠在他的胸前,用額頭輕抵著他的下巴道:“瀟然,我真的挺討厭你有道祖的記憶的。”
“當初他把記憶封起來,真的挺好的。”
燕瀟然的心一緊,不自覺地想:她是不是討厭他?
卻又聽得師折月道:“不過對我來講,不管你有誰的記憶,你都只是我的瀟然。”
“遇到事情,會拼盡全力保護我的瀟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