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年年方才和那個血僵交手時,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力氣很大。
她天生神力,雖是女子力氣卻比尋常人要很多很多。
可是她方才對上那個血僵時,并沒有感覺到她占多少優勢。
她尚且如此,那么普通人對上他們,就真的是在等死。
她不解地問道:“好端端的,哪里來的那么多的血僵?”
這是一個好問題,卻沒有人能回答她。
關于血僵是如何形成的,就算是在道經之中,也沒有解釋,只是陳敘這個結果。
師折月的眼睛微微瞇起來道:“別的地方是如何形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稻道里的血僵一定和元武有關。”
燕瀟然若有所思地道:“若有元武有關,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白稚仙緩緩吐了一口氣道:“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眼下這局面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滿城都是這種血僵的話,我們該怎么辦?”
他這話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師折月輕聲道:“之前元武就說我們進了稻城之后,就別想再離開。”
“我之前不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如今卻明白了。”
“當這里成了人間地獄,作為修道者,就不可能不管。”
燕瀟然的眼里泛起了濃濃的殺意:“元武真是喪心病狂。”
“這一次若不能將他徹底斬殺于稻城,他以后只怕更加變本加厲。”
師折月沉聲道:“或許眼下這種情況,就是他對我們的進攻,目的是不費吹灰之力殺了我們。”
燕年年關心另一個問題:“這些得了血僵的人,還有救嗎?”
國師回答:“這件我也不知道,道經上沒有解決方案。”
燕年年皺眉:“所以道經上只記載有這么個東西,卻沒有關于其來源以及解決方案嗎?”
國師看了她一眼道:“沒有,畢竟這種東西太過缺德。”
“道經上記載的解決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把染上血僵的人全殺了。”
燕年年沉默了。
她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覺得在這種時候,不管是說什么,都不太合適。
他們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了一個極致的困境之中。
若他們最初進稻城是想要殺元武,那么到如今,他們則有變成血僵的危險。
如今這種情況,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師折月看了看眾人道:“今日白天這客棧里的這些都還好好的,到了晚上,突然就變成了血僵。”
“我覺得這中間應該有什么東西催化了他們,而我們今天和他們在一起,吃的也一樣,我們卻沒事。”
“這說明元武把他們變成這樣子,應該不是從食物或者水這些入口的東西,而是其他的東西。”
“我們先四下找找看,看看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眾人點頭。
在這個時候如果能弄明白元武是怎么把掌柜和小二變成血僵的,也許就能想到解決辦法。
他們在這間客棧住了好幾日了,對這里的一切都是十分熟悉的。
因為熟悉,所以分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