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丫鬟的話讓她心中有莫名的不安。
在相府之中,又是采盈的院子里,而且方才采盈居然先一步回到了杏花院……
她必須要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宴會席間,蕭疏影與宮明昊二人舉杯暢飲。
胡可月則看向身旁之人,只見許秉文的視線瞧著沈子寧空空如也的位置久久失神。
“許郎。”她輕聲喚著。
許秉文回過神來:“怎么了?”
“今日那沈子寧,當真是叫我都覺得美的不可方物。”胡可月笑盈盈說著。
許秉文正色:“月兒,成婚那夜我便說過,無論從前何種都已經過去,你何必執意不肯忘!”
胡可月拉過他的手放與她的腿間,食案遮擋著沒人能發現他們這些小動作。
“我不過就說說,許郎怎么急了?”
她說著摩挲著他的手背。
許秉文擰眉:“既不念過去,方才席間你為何語尖銳,叫我也下不來臺!”
“我錯了,許郎,我錯了~”胡可月說著拉著他的手往更深處而去。
許秉文臉上閃過一絲詫色,卻又忙裝得一本正經。
身后之后胡可月的貼身丫鬟春來瞧見他們的小動作,但早已經是見怪不怪,還偷偷挪動身子幫二人打掩護。
許秉文的手不安分起來,胡可月才低聲嬌笑,撥開他的手,靠近他耳畔:“夫君,回府再來。”
許秉文深吸一口氣故作鎮靜:“我真是被你拿捏了!”
胡可月得意一笑,目光亦是看向沈子寧的空位方向。
沈子寧,你拿什么跟我比,許郎的一切都是我的。
而你……過了今夜以后,便是京都城人人唾棄的破鞋,莫說許郎不會再念著你,全天下也沒有男人會再要你!
彼時,門口傳來一陣喧囂。
一群身著黑衣手持長刀的肅軍沖入席間,為首之人大步走出來。
“檢肅司孫一清拜見靖王!拜見安國侯!拜見沈相!”
賓客皆是震驚,檢肅司是京都獨立六部之外司法機構,直屬宮里那位,所查之案都非同小可。
沈山眼神陰鷙:“今日小女及笄宴,司命意欲何為?”
“下官先給相爺賠罪!有賊人潛入貴府,為了府中眾人安危,下官帶人捉拿,不敢耽誤!”
沈山尚且沉著,趙氏一聽卻慌了神:“老爺!”
沈源起身:“司命是否誤會,我相府守衛森嚴,豈會讓賊人潛入!”
彼時,一丫鬟急匆匆而來,猛地跪在席間:“奴婢看到了!奴婢看到一個人影朝后院去了!”
眾人詫異。
孫一清著急道:“相爺恕罪!”說罷看向丫鬟,“給本司帶路!”
丫鬟嚇得連連點頭,忙不迭爬起來帶著人朝后院而去。
沈山遞出一個眼色,沈源立刻帶人跟上。
“許朗,我們也去瞧瞧。”胡可月起身眼中染上玩味。
“月兒!”許秉文拉住她,明顯不想惹事。
胡可月露出笑意:“許郎且去看看,說不定比你想的更有意思!”
許秉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心下已經猜到什么。
想罷松開她的手大步疾步朝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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