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若非是她為了從中謀利而減少人手且去了黑市叫胡可月有機可趁,采盈又豈會發生這般事情!
“按照家法杖責二十然后送衙門去!”沈子寧冷漠說著。
高嬤嬤大驚失色:“大姑娘饒命!老奴知錯了!老奴知錯了!”
見沈子寧全然不理睬。
“姨娘,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啊!”
高嬤嬤喊破嗓子。
“住手!”
沈子寧目光看去,趙氏也不知如何聽說她的人帶走了高嬤嬤,竟然在此刻趕來。
“寧寧這是在做什么?!高嬤嬤可是我的娘家人!”趙氏心疼上前扶起高嬤嬤。
沈子寧暗暗咬牙,采盈之事她斷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趙氏亦是只能被蒙在鼓里,若是她知道采盈被這個老奴間接害得那般模樣,她還會如此護著她這所謂的娘家人嗎?
“姨娘,這些年高嬤嬤貪了多少府中銀子你去找賬房先生一對便知。我不過是按照家法處置,姨娘莫要阻攔!”沈子寧臉色嚴肅。
趙氏詫異看向高嬤嬤。
高嬤嬤臉上的巴掌印駭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道:“姨娘啊,您是知道的,我家中有個癡兒,他只能靠老奴啊,日日以藥續命,老奴真是迫不得已……”
趙氏聞更是于心不忍,將高嬤嬤護在身后:“寧寧,高嬤嬤是我的人,我自會處理這事。”
沈子寧心意已決,臉色更加難看:“姨娘,天子犯法且與庶民同罪,更別說她!拖下去!”
院中家丁皆是沈子寧的人,聞聲便上前粗暴地拖過高嬤嬤用力拽走。
“姨娘!姨娘!救我,救救我!”
“高嬤嬤!”趙氏的關切情真意切。
然而無論高嬤嬤如何求情,依舊是被家丁拖出了晚香院去。
趙氏臉上怒色難掩:“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寧寧若對我有何不滿盡管直,何必拿我的人開刀?!”
沈子寧眉頭緊擰:“姨娘,我只是就事論事!”
“是!高嬤嬤是做了錯事!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為何要將她趕盡殺絕?!”
“她是錯了,而且犯的是永遠也不可能彌補的錯!”沈子寧臉色難看,“姨娘,我還有事情未處理完,慢走不送!”
“你!”趙氏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你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老爺!”
沈子寧沒做聲,看著趙氏甩袖而去。
杏柳亦是覺得疑惑,低聲問道:“小姐,高嬤嬤雖然手腳不干凈,但畢竟是趙姨娘的人,您這樣處理,趙姨娘那邊……”
“讓她去鬧吧,這種刁奴如此懲治已是從輕發落!”
杏柳抿唇沒再繼續,她知道小姐丟東西是假,因為晚香院的每一件物品她都知道,所以今日小姐只是為了處罰高嬤嬤這些年來私吞府中銀子的事情。
但她想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小姐會突然開始調查這些事情。
沈子寧目光看向田奎:“把人帶上來。”
田奎點頭。
院中,一個十六七歲的婢女被帶了上來。
“奴婢見過大姑娘。”婢女恭敬行禮。
“誰派你來的。”沈子寧開門見山。
昨夜宴會上那壺本來要送給她的酒派人查了,其中果然被下了媚藥!
而在昨日那些高嬤嬤從黑市臨時找來的所有奴仆之中,查了一夜,終于查到了送那酒水之人。
就是眼前跪著之人。
婢女俯身:“奴婢不知大姑娘何意。”
“是御史夫人胡可月。”沈子寧冷冷道出。
但見那婢女臉色霎變,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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