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白玉鐲的消息一出,在場霎時間一片嘩然。
“翡翠白玉鐲,可是那價值連城的孤品!”
“聽說二十年前當初此孤品被一位神秘買主購走后便了無音訊,沒想到居然在這里出現!”
彼時陶氏已面如土色,連忙將手藏進了袖中。
許秉文與胡可月亦是面面相覷。
歐陽婉兒掃視眾人,目光瞧見了宮明昊,亦是疑惑:“這位定是大名鼎鼎的安國侯大將軍了。”
宮明昊冷冷道:“幸會。”
二人目光對視,空氣中似有兩柄看不見的利刃交纏。
“沒想到大將軍剛回京都卻有閑情逸致來參加鹿鳴宴。”歐陽婉兒似笑非笑,對玄武軍出現在此充滿懷疑。
“本侯亦沒想到,一個手鐲也能讓大理寺的人親自出面。”宮明昊語氣不善。
沈子寧疑惑,這兩人怎么回事?一見面便劍拔弩張,莫不是有仇。
歐陽婉兒提了一口氣,鄭重道:“除暴安良,為百姓伸張正義乃是我大理寺之責!”
說罷她也不打算與宮明昊糾纏,目光打量著每一個人,最后落在了陶氏身上:“諸位,可有人見著了翡翠白玉鐲,自覺交出來,省得本司搜查!”
陶氏被嚇得身形不穩,許秉文眼疾手快連忙將她扶住。
“娘,那手鐲……”
陶氏眸露驚恐:“噓!”
彼時人群中發出聲音:“我好像見著那鐲子在老夫人身上!”
陶氏嚇得一個激靈。
許秉文見狀安慰到陶氏:“娘,那手鐲是您的陪嫁,不怕大理寺調查。”
沈子寧冷笑,直到此時此刻,這個大孝子還相信白玉鐲是陶氏的。
眾人聞紛紛看向了許家母子。
“噢?那鐲子可是在老夫人身上?”歐陽婉兒投來銳利的目光。
陶氏汗如雨下,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靜。
胡可月上前,審視著歐陽婉兒,道:“大人,白玉鐲乃是孤品,其貴重程度可想而知。這鐲子確實在老夫人身上,乃是老夫人當年的陪嫁之物,莫不是大人還想強奪他人之物?”
“你說白玉鐲乃是老夫人陪嫁之物?”歐陽婉兒一臉疑色,在此看向陶氏,“不知老夫人,胡小姐所是否屬實?”
陶氏忙道:“屬實屬實!這鐲子確實是老身當初的陪嫁之物,一直戴在身上!”
說著她抬起手露出了手腕上的翡翠白玉鐲引得周圍人一片驚呼。
“這就是翡翠白玉鐲?”
“沒想到居然在老夫人身上,如此說來,這許狀元莫不是一直在收斂其芒?能夠有翡翠白玉鐲的家庭,定是非富即貴!”
歐陽婉兒冷冷一笑,厲聲道:“拿下這老嫗!”
許秉文與胡可月大驚。
“慢著!”許秉文將陶氏護在身后,“大理寺便可以不問青紅皂白隨意抓人了嗎?1”
“隨意?”歐陽婉兒眸色凜冽,“這翡翠白玉鐲乃是當年沈相贈與其夫人的定情之物,如今不清不楚地出現在老夫人身上,你作何解釋?!”
陶氏怒目圓睜,指著歐陽婉兒的鼻子罵道:“你瞎說什么!這鐲子就是我的!這、這是我在路邊撿到的!誰撿到就是誰的,你能拿我如何!”
許秉文猶如晴天霹靂整個人僵直原地,不可置信看向陶氏:“娘,這是……”
此刻真相如何已一目了然。
陶氏又惡狠狠看向沈子寧:“是你!是你叫來了這些人!你嫁不了我兒,就心懷怨恨蓄意報復!你這白眼狼,虧我……”
啪的一聲,沈子寧一掌落在了陶氏臉上,將陶氏后面的話生生打斷。
她可不想被人知道那些羞恥的過往,而且這一巴掌,權當是報了那日之仇!
“娘!”許秉文大驚。
沈子寧面色冷峻:“老夫人還請口下積德!我與令郎素不相識,什么嫁不嫁?你若詆毀我清譽,當心與白玉鐲之事數罪并罰!”
“你含血噴人!你們、你們全部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陶氏嚎啕大哭,聲音震耳欲聾。
周圍的看客都紛紛露出難看的表情。
歐陽婉兒揮手示意:“孰是孰非帶回大理寺一審便知!”
“不,大人,其中必有誤會!”許秉文連忙求情。
差役毫不留情上前來將陶氏拖走。
“兒!兒啊!救救娘,快救救娘啊!”陶氏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