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她關進柴房去!”
“誰敢!”她呵斥。
許秉文臉上怒火更盛,給一眾家丁遞出眼色。
若是再讓她留下來,待會說出柳州的事情了只會更難收場!
家丁們硬著頭皮上前將沈子寧給綁了起來。
“堵住她的嘴!”他連忙吩咐。
家丁也是有眼力見的,從懷中扯出一塊布三下五除二地堵住了沈子寧的嘴,然后扛著她朝柴房而去。
胡可月看著沈子寧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許秉文上前牽過她的手:“讓你受驚了。”
胡可月收回視線微微搖頭:“許郎卓爾不凡,有姑娘惦記實屬正常。”
許秉文微微一笑:“我知你大度不與這些人一般計較,但日后我定潔身自好,絕不沾花惹草。”
春來趁機提醒道:“未來姑爺,我們家姑娘一直都說要嫁一個如意郎君,要與其一生一世,一夫一妻,若娶了我家小姐,未來不能納妾、不能有通房、更是不能有外室!”
“必然!我許秉文發誓,與可月一生一世一雙人,絕無二心!”
許秉文信誓旦旦伸出手發誓。
胡可月連忙握住他的手,笑意溫柔:“許郎不必發誓,我信你。”
許秉文輕聲一笑:“好!”
陶氏滿意地看著他們,感慨萬千。
“我許家祖墳冒青煙了,能夠得這么好的兒媳婦!又贈這宅子給我們母子,又給老身帶了這么多禮物,兒啊,這么好的媳婦,你可要好好珍惜!”
“是,兒子必會好好待可月。”許秉文含笑回應。
宅子?這宅子是自己所贈?!胡可月頓住,眼中神色復雜。
“小姐,這……”春來訝異欲開口。
“春來!”胡可月倏地開口制止。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春來屏息,忙將欲說出的話咽進肚子里。
許秉文關切詢問:“怎么了?”
胡可月藏起情緒,莞爾一笑:“沒事。”
天色漸黑,柴房之中,沈子寧努力挪動著身子朝地上的柴堆靠近。
這許家母子今日敢如此待她,等她回了相府定要他們好看!
她的手腳被麻繩緊緊捆綁著,嘴巴也被堵住,艱難地挪到了柴堆旁,企圖用木柴尖銳的一側摩擦將繩子解斷。
可畢竟是木頭,摩擦起來十分費勁,她只能摩擦一段時間又歇息片刻再繼續。
夜漸深,柴房之中寒氣逼人。
沈子寧能夠摸得到,那繩子已經快要斷了。
眼看勝利在望,忽然一陣腳步停在門外,一個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投射在門上。
沈子寧警惕,這深更半夜的,不會是許秉文為了順利成為尚書府上門女婿想殺人滅口?!
柴房門被推開,月光下胡可月的周身似披著一層薄衫,朦朧詭異。
怎么是她?
這深更半夜,此人卻還在許府之中。
彼時束縛沈子寧雙手的繩子已經斷開,她的手摸住一根木柴隨時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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