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附耳小聲對胡可月說著。
“噓!”胡可月連忙示意,卻也忍不住勾唇淺笑,目光看向許秉文時更是含情脈脈了。
陶氏放下那西域的鐲子愛不釋手地打量著手腕上戴著的白玉鐲,是越看越喜歡。
胡可月詢問道:“老夫人,如此孤品不知您是何處得到?”
陶氏聞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笑道:“這呀,是我當年的陪嫁,我都不曾細細問過來歷,沒曾想如此貴重。”
“如此。”
胡可月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暗暗想著如此說來倒真是像春來所。
他們許家乃是隱藏的大戶,看來自己眼光不錯,尋了個門當戶對的良配!
“這白玉鐲乃是我的!”
沈子寧從廳外而來,目光凜冽掃視廳中眾人,最后視線冷冷落到許秉文臉上。
讓他當面對質他卻將自己關在柴房,還命人守著柴房不讓她出去。
想來也是可笑。
當初她領著陶氏才來京都兩天,陶氏便歡天喜地地去買了丫鬟家丁回來。
當初在柳州,她賣野菜的銀子要悉數交給陶氏。
陶氏每日給許秉文添肉,而她只能吃糠咽菜,美其名曰是將多余的銀子都攢著他們成親的時候用,而今卻是用在了這些地方。
畢竟是拿銀子辦事的家丁,沈子寧隨便一把碎銀便讓守著柴房的家丁恭恭敬敬給開了門。
“這位是?”胡可月朝她投去目光,面露疑色。
許秉文臉色遽變:“翠兒,誰讓你來的!”
她不是被關在了柴房之中嗎?明明自己還派了家丁在門口守著!
她到底是怎么跑出來的?!
陶氏亦是連忙將袖子放了下來生怕誰人搶走鐲子似:“你胡說!”
沈子寧來到廳中瞧向陶氏皺巴巴的臉:“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
許秉文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翠兒你夠了!所以你早知這手鐲值錢,才三番五次打它的主意是嗎!”
沈子寧詫異看向他,這種話,還真虧他說得出口!
“啪!”
廳中倏地清脆一聲叫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沈子寧感覺臉頰火辣辣地疼,嘴里霎時間散開一股血腥味。
她甩開許秉文的手,冷眸看向面前的陶氏。
她竟敢趁自己不注意打自己一巴掌!
“平日里日日手腳乏力腰疼腿疼的老夫人,今日這一巴掌倒是中氣十足。”沈子寧用手背擦拭著嘴角的血跡,眼中慍色難掩。
許秉文黑著臉:“翠兒夠了!”
一旁胡可月亦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得一怔,忙上前扶住陶氏:“老夫人您沒事吧?”
陶氏看了一眼胡可月,又惡狠狠盯向沈子寧,嗤之以鼻:“胡小姐莫要聽一個賤丫頭在此胡亂攀咬!”
沈子寧冷冷一笑,反問道:“當初不是你說我與令郎自幼定了娃娃親?怎么今日我這準媳婦在你口中便成了賤丫頭?”
許秉文怔住,忙朝胡可月看去。
胡可月一張柔美的臉上染上幾絲訝異,眼中滿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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