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主持人。
那一刻,面對遲遲不動手的總督,主持人明白了什么,慌忙讓人把籠子里的蘇煙放出來。
“勝、勝利者是我們的總督大人!根據規定!這名雌性將歸屬于總督大人所有!”
說著,主持人滿臉諂媚得揮了揮手,示意對方直接帶走蘇煙。
蘇煙抬起頭,靜靜注視著朝她一步步走來,身形修長高大的雄性獸人。
年輕的雄性獸人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但就在這時,蘇煙猛地后退了一步。
“先生,他不能帶我走,您說過,只有賽場上還剩下最后一個,才算贏。”
少女鄭重無比的看向了主持人,聲音清脆。
“而現在賽場上,他還有一個人沒有擊敗。”
“這個人,就是我。”
一瞬間,全場嘩然,觀眾們都發出了爆笑聲。
甚至處于在總督威壓之下的主持人,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雌性,敢去自不量力地去挑戰強壯的雄性?
五百年以來,雌性獸人的力量向來是比不過雄性,哪怕原型是食肉動物的雌性也是如此。
更何況眼前這名嬌弱的雌性,身體潔白柔軟的活像是剛出生的羔羊,哪有什么力量敢去與強大的冰原狼蘭陵天抗衡?
“你、要挑戰我?”
蘭陵天再度朝著蘇煙走近。
那一刻,蘇煙呼吸猛地一窒。
她抬起頭,這時才確切的意識到,眼前的雄性獸人其實十分高大,而那周身爆棚的雄性荷爾蒙足以讓任何雌性愿意臣服。
“雌性,你確定你要挑戰我?”
雄性獸人猛地捏住了蘇煙的下巴,粗糙的手掌炙熱無比,讓蘇煙微微皺眉。
對方破碎的戰甲下,隱約露出遒勁的腹肌,線條流暢,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同為戰場上廝殺過的人,蘇煙很清楚,像這樣指腹中滿是老繭的修長手指,以及非健身而鍛煉出的腹肌,正是常年在軍中的證明。
“是的,先生,您需要挑戰我。”
蘇煙站直了身體,瑩白纖瘦的身軀站的挺直,銀色的睫毛更是輕輕顫抖,如同一片霜花落在了她的睫宇之上。
“因為我并非貨物,只有您贏了我,我才心甘情愿跟你走,反之,如果我贏了,您也需要跟我走。”
上下打量著面前銀發散落的少女,蘭陵天邪邪地笑了。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不僅不怕她,反而敢挑釁他的雌性。
在過去,那些柔弱的雌性都過于乖訓,不是見到他如同見了鬼一樣發抖,就是如同狗皮膏藥般貼過來,讓他心煩。
于是盯著少女,蘭陵天的眼底閃過了猩紅,喉頭猛地一緊。
——如果不是處于秩序尚存的領地,那么蘭陵天一定很想試試,如果自己強迫少女臣服于自己,那婉轉空靈,宛若夜鶯般的聲音,會發出怎樣軟糯的求饒。
“等一等!偉大的總督大人,這名雌性事昏了腦袋,跟你開玩笑呢,總督大人您別跟著她一般見識,直接帶走她就是了!何必自降身價和一只雌性戰斗呢?”
瞧著蘇煙,主持人搓起手開始打圓場,同時不斷對蘇煙眨眼,示意她別再胡說八道了。
或許別人不清楚,但與上流社會接觸過的主持人知道,這位新上任的總督大人可是兇狠至極,脾氣古怪。
早就有傳聞說他極度厭惡雌性,對于不聽話的雌性絕不會手軟,所以這么多年來沒有伴侶。
雖然和蘇煙并不熟悉,但是主持人也不想看到這樣美麗的雌性,落得個尸首分離的現場,于是不斷眨眼暗示對方。
“主持人先生,您怎么了,是眼皮抽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