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警方卻沒能抓到那幾個人,付新月倒是供出了楚情雪,說是楚情雪為她提供的計謀。
可惜楚情雪矢口否認,警方也找不到楚情雪參與此事的證據。
江寧知道這個案子到此結束了,但她和楚情雪之間的賬卻還沒有算完。
夜深人靜,陸鈞敲開了她的病房房門。
江寧看到陸鈞,沒有感到意外。
她覺得陸鈞如果一直不來看望她,那才令她意外。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陸鈞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
在他的身后,跟著小張。
這還是江寧第一次看到小張一個人拎如此多的東西。
有果籃有牛奶,還有各種各樣的滋補品。
小張把東西都拿進了江寧的病房里。
江寧看了一圈,發現沒有鮮花。
難得陸鈞長記性。
“就你一個人?”
陸鈞皺著眉頭問。
他之所以沒有一個人來,是因為他心知肚明江寧的病房里一定有人陪護。
不是顧蘭蘭,就是白逸辰。
不是白逸辰,也會有皮特,或者袁裴。
甚至于墨晏也極有可能過來湊熱鬧。
都是熟人了,陸鈞不想他們看到他一個人過來探望江寧。
反正他也沒辦法和江寧單獨相處,還不如把小張帶在身邊。
然而江寧的病房里卻沒有陪護。
“我讓他們回去休息了,犯不上為了我一個人讓所有人都休息不好。”
陪護室畢竟不比自己家,白逸辰也好顧蘭蘭也罷都有自己的工作。
而江寧現在請得起最好的護工。
再加上她這次與其說身體,不如說心靈上遭受的創傷更為嚴重。
好在,她不是第一次被幽禁了,之前少管所的經歷反而讓她有了經驗。
現在獲救,不至于留下心理陰影。
陸鈞注視著江寧,眼里流露出幾分欽佩。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靜、堅強……”
江寧怔住。
陸鈞這是……在夸獎她么?
江寧莞爾一笑。
“還好,畢竟習慣了。”
“什么?”
陸鈞挑眉。
江寧的話他沒聽清,也沒理解意思。
江寧清澈如水的眼瞳瞬間變得混沌不明,就像在威士忌里加了牛奶。
陸鈞果然不記得了。
不記得她這個人,也不記得自己曾經日復一日地為禁閉室中的她送糖果。
但那些糖果的味道,她至今仍記憶猶新。
“陸鈞,我曾經被關……”
門吱嘎一聲響了,江寧花錢請的護工看到陸鈞和小張愣了一下。
然后把體溫計放在江寧的床頭柜上,默默進了旁邊的陪護室里,把門帶上。
江寧舔了舔干澀的嘴唇。
時至今日還提少管所的事也沒什么意義了。
她與陸鈞的緣分早已斷絕。
“陸鈞,謝謝你救我一命。”
陸鈞吃了一驚。
“你知道是我救了你?”
“嗯,白逸辰告訴我了。”
即便沒告訴她,她也是知道的。
陸鈞微微地壓低眼簾,眼里情緒復雜。
“對了,這個給你……”
陸鈞從西褲口袋里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江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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