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聽特么恐怖故事一樣。
所有人都知道那照亮了全城的光芒是劍光。
可問題是,一劍之下,在不傷人性命的同時摧毀了整個城市?
這難度比起一劍屠城都要難,而且難很多。
沒人認為李天瀾可以做到這一點。
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有只有李天瀾能做到這一點。
可關鍵是安南已經臣服了啊
對方都低頭了,他根本就沒有理由把這座城市變成廢墟。
據說那一劍之后,李天瀾自身也出現了某些問題。
馬思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匯報給了東皇宮和李華成。
李華成沒有任何猶豫,安排專機直飛天南。
如今他人已經來了,廢墟也看到了,可他的內心同樣有些茫然,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狀況。
如果這算是炫耀武力的話
那這一劍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而且李天瀾怎么可能出這一劍?
他現在本來就是有傷在身,就算他傷勢痊愈,處在巔峰狀態,他應該也做不到這一點才對。
李華成看過劍光出現時的視頻錄像,整個過程很短,但劍氣滿天穹,那種威力,正常情況下絕對是李天瀾不具備的。
“我們”
李華成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不管怎么樣,先見到,議長閣下,我會了解這次事情的經過,如果是天瀾的錯,中洲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黎松平苦笑了一聲,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直升機在酒店頂層的停機坪上降落。
酒店頂層同樣是千瘡百孔,被無數道劍氣貫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孔洞,通過這些孔,李華成甚至可以站在天臺上隱約看到一樓大廳的些許狀況。
他苦笑著走下直升機,直奔宴會廳。
昨晚參加宴會的安南一眾大家族的上位者都還活著,但此時卻早已離開酒店。
浴血君團的精銳幾乎將宴會廳完全包圍起來,保護著休息室的外圍,嚴陣以待。
走進來的李華成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臉色更加凝重。
他在電話里得到的消息是李天瀾出了些問題。
可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馬思也說不出來,只是說很奇怪。
這所謂的奇怪
難道是李天瀾這一劍之后過度透支以至于失去了意識?
他本就重傷,這莫名其妙的一劍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李華成加快了腳步,直接走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內,馬思和雷神正如同雕像一般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李華成剛想開口,眼神已經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李天瀾。
李天瀾背對著他站著,身體站的筆直,他默默的看著窗外,帶著一種讓李華成完全看不透的氣息。
那僅僅只是一個背影,但卻讓李華成突然生起了一種強烈的陌生感。
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那,看起來什么都沒變,但卻仿佛又什么都變了。
李華成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下,看了看雷神和馬思,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樣,至少李天瀾還是站著的,這讓他放心了不少。
“不知道。”
馬思和雷神對視了一眼,馬思苦笑著開口道:“我沒辦法解釋這是怎么回事李帥發現了宴會廳的問題之后出去了一趟,然后就在我們眼前,突然的消失了
隨后就是那一劍。
那一劍之后,他重新出現在休息室里,跟黎松平道了個歉
然后
然后就這樣了。”
“這樣是哪樣?!”
李華成更頭疼了。
“就是就是站著也不說話,也不動,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就這么站著,根本沒有動過一次”
馬思的笑容更加苦澀:“我們也不敢主動跟李帥說話,就怕出什么意外,議長,現在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李華成面無表情,心里卻下意識的吐槽了一句。
他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李天瀾身邊,跟李天瀾一起看著窗外的廢墟。
一片廢墟的城市里有一群無家可歸的安南人。
李華成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看的,他猶豫了下,試探著開口道:“天瀾?”
“嗯?”
出人意料的是,李天瀾第一時間積極的給出了回應。
李華成:“”
馬思:“”
雷神:“”
黎松平:“”
李華成愣了幾秒鐘,轉過頭,狠狠的瞪了馬思一眼,這特么一晚上,李天瀾在這里站著,你們就不能主動說個話?
但凡你們主動吭個聲,說不定我就沒必要跑這一趟了啊。
他有意識,也能回應,有什么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你們晚上一晚上沒說話?
李華成有些無力,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在這里站了一晚上,是要干什么?”
“在等。”
李天瀾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柔和,笑容很燦爛,李華成只能看到這一張側臉,可僅僅是這一張側臉,卻隱約中給了他一種不想挪開目光的巨大吸引力。
似乎一夜之間,李天瀾的魅力屬性就被徹底點滿了一樣。
“等什么?”
李華成眼神偏移了下,干咳著問道。
李天瀾沉默了一會,才悠然道:“等我的劍啊太遠了,讓我的劍飛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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