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年心神一松,只覺得通體的灼熱將要找到出口,他有些撒嬌地沖著來人說:“你去哪里了,為夫難受。”
劉珺一身單薄的衣服,即便是深秋初冬的寒夜,她依舊冒出了細汗。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屋里太熱了,她的心怦怦亂跳,看著眼前神情迷亂,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的俊美男子,她心都酥了。
她邁著腳步,情不自禁走上前去,撲進了他的懷里。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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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梁雨淞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
綠萼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這道縫正對著陸薇住所的門口,陸江年若是出來了,她們絕不會錯過。
戌正已過,陸江年在里面待了不止半個時辰。
想到這里,梁雨淞的心,就穩了。
那藥是頂級催情藥,叫夢里人。
夢里人混在酒里,起效要慢一點,但是能夠降低中藥者的戒心。
陸江年足夠警覺,若是在他酒意未濃的時候,他就動了情,他一定能夠察覺出異樣。
半個時辰,足夠藥效發作了。
中了夢里人,如夢似幻,真假難辨,唯有不能熄滅的情欲,是真實的。
他會完全沉溺在夢境中,顛鸞倒鳳,事情結束之后,自覺不過是一場旖旎的夢。
梁雨淞不喜歡陸江年,她對陸江年,只是有一股征服欲罷了。
因此,即便劉珺爬上了陸江年的床,她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她巴不得劉珺能成事,這樣,元婉如一定會痛不欲生。
不知道為何,從見到元婉如的第一眼,梁雨淞就非常討厭她。
她對元婉如,似乎有一種天然的敵意。
這種感覺,越演越烈,所以,所有能傷害元婉如的事情,她都樂見其成。
沒人知道,孔秀云身上的荷包,是她指使人換上去的。
姑母掌管宮務多年,行宮這里,姑母培養了不少心腹。
如今的孔家,空有爵位,沒落蕭索,她想要對付孔秀云,簡直易如反掌。
孔秀云與她沒有舊怨,怪只怪,她騎術和孫海寧不相上下,算計孔秀云,就能間接算計孫海寧。
元婉如不是和孫海寧交好嗎?
若是,孫海寧能夠死了殘了,那該多好。
提起孫海寧,梁雨淞與她,還有一樁恩怨。
孫海寧從小就粗魯,跑起來,橫沖直撞,即便是在宮里,也從不收斂。
孫家是太子的外家,更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地位赫然,即便是皇上見了孫海寧,也要夸一句:孫家小姑娘精氣神十足。
猶記得,梁雨淞六歲那年,太后生辰,十幾個孩子聚在宮里玩耍。
梁雨淞文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男孩子打鬧,孫海寧一向沒有女孩子的樣,也參與其中。
不知道他們搶奪什么,大家就四散跑開了,梁雨淞倒霉,被孫海寧撞倒了,她的膝蓋重重磕在地板上,疼了三個月,至今還有一個疤。
事后,孫海寧道了歉,可是辭之中,根本就沒有誠意,她甚至還和太子抱怨,只怪梁雨淞反應太慢,若是她躲開得快一點,根本就不會受傷。
姑母曾經無奈地對她說:“孫家的人,咱們惹不起,這委屈,先受著吧。”
這么多年過去了,可是梁雨淞每次見到孫海寧,都會不由自主想起這件事。
她打聽過,孔秀云傷得很重,若是換成孫海寧斷了腿,躺在床上,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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