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蕪輕輕擁厲蓁蓁入懷:
“榛榛,我開心并非是因為你仍守著清白之身。
“而是因為你并沒有委身于你最憎惡的仇人。
“我不在乎你的容貌,不在乎所謂的清白,我只在乎,你是不是也如同我鐘情你一樣,喜歡我。
“畢竟你這個女人,一向讓我琢磨不透。”
厲蓁蓁依偎在宴蕪懷中,享受著他的溫情脈脈,卻不急給宴蕪他最想要的答案。
突然,厲蓁蓁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她已經提到了在霍府私牢里用了醉纏歡,宴蕪何等聰明,怎么沒有像林鴻一樣,想到她沒有被醉纏歡影響之事?
“宴蕪,你怎么不問我……”
宴蕪輕撫厲蓁蓁的頭發和后背,淡淡道:
“早在趙府的密室那次,我便開始懷疑了。
“我說過,沒人閉氣能勝過我或與我匹敵。
“你一個養尊處優的穆家小姐,偷偷習武倒還說得過去,但是要想把閉氣的功夫練成我這樣,是要下苦功夫的。
“我的閉氣功夫,是竇英桓無數次把我丟入冷宮的池塘,用木棍壓著我的身體,不讓我浮出水面,才硬生生練出來的。”
厲蓁蓁心疼不已,把宴蕪抱得更緊:
“原來竇英桓就是這樣傳授你武功的。你忍辱負重數年,才換來今天的身手和身份。”
宴蕪輕松笑笑:
“都過去了,不值一提。
“早在那次之后,我便派人去西域,徹底查清了血藤毒的功效原理。
“榛榛,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冒險。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萬一你遇到的剛好就是第一百零一種毒藥呢?”
厲蓁蓁何嘗沒有過這個顧慮?
“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不再冒險。”
傍晚,月蓮才風塵仆仆趕回溯王府。
“小姐,我已經安排琉璃姑娘在永壽村住下。
“村長幫忙,給琉璃姑娘安排了住處和新身份,足夠隱蔽。小姐大可放心。”
厲蓁蓁欣慰道:“如此就好。過會兒你跟我回侯府,取些銀兩,去給琉璃贖身。”
“我也對琉璃姑娘提過贖身。可她說,若她離開了歡場,從此再想要接觸其他姐妹們,以醉纏歡幫助她們,怕是會引人注意。”
“這樣總歸不是長久之計。這么多年了,琉璃也該為自己想想未來。”厲蓁蓁不無感慨。
“說到未來,我想起來了。我聽琉璃姑娘身邊的好姐妹提過一句,說是琉璃姑娘有個情郎。”
厲蓁蓁驚喜:
“如此甚好,贖身之后,便可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知情郎是誰,我們找他去說服琉璃,成全他們。”
月蓮面露難色:
“情郎是誰不知道,只聽說是個小書吏,也正是因為有這個身份,礙于名聲,他跟琉璃只能暗中來往。”
厲蓁蓁翻了個白眼,失落道:
“我還以為是值得托付之人,結果是這么個貨色。算了吧。”
月蓮深有所感地點頭:“小姐,像溯王殿下這樣的男子,世間有幾個?不是所有女子都像你這么幸運的。”
厲蓁蓁笑道:“像我這樣的女子世間又有幾個?不是所有男子都像宴蕪這么幸運的。”
月蓮恍然:“對呀!”
主仆倆被彼此逗樂。
又休息了一天,隔天早上,宴蕪去上早朝,厲蓁蓁趕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