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來?莫非這信是你自己偽造的?你可知偽造信件,嫁禍并妄圖侵犯一品誥命夫人,乃是死罪。要處以凌遲之刑!”
謝河山嚇得抖若篩糠,抱住厲高遠的腿大叫:
“大統領救我!”
“謝河山,你偽造信件辱我名聲,還妄圖侵犯我,居然指望我父親會庇佑你?
“父親,蓁蓁委屈,請您為蓁蓁做主!將這狂徒交于京兆府,或者是皇城司審訊。
“相信重刑之下,他一定會招供出偽造信件之人。”
謝河山臉色煞白,眼巴巴抬頭看著厲高遠,盼著厲高遠保他不至于被送官審訊受刑。
厲高遠長嘆一聲:
“蓁蓁,此事不宜張揚。既然你并未受辱,為了定北侯府名譽,就此作罷吧。”
“又是就此作罷,父親一向喜歡息事寧人。可這一次,蓁蓁不依。
“如今蓁蓁不單單是厲家嫡長女,更是定北侯夫人,侯府主母,名譽不容褻瀆。
“謝河山必須要嚴加審訊。還請父親交出罪證信件,比對字跡。
“請諸位大人為蓁蓁做主!”
厲蓁蓁向湯建安他們行了個大禮。
湯建安剛要開口,謝河山嚇得大叫一聲:
“別抓我,我招,我全都招,其實當年和如今,都是……”
謝河山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身子僵直,向后躺倒。
厲蓁蓁看得清晰,厲高遠右手背在身后,甩出了一根細針,直刺進謝河山的喉嚨。
細針有毒,在謝河山的喉嚨上留下一個小小黑點,黑色迅速蔓延。
“啊,有暗器!”霍嫣然最先大叫。
霍剛趕忙瞪著她:“胡說!”
“我沒胡說,父親……”
霍剛怒斥:“閉嘴!”
姚天祥裝作沒看見,給了譚耀一個眼色。
譚耀與湯泰安交換了一個眼色。
幾人全都緘默不語,當了睜眼瞎。
厲蓁蓁冷眼掃過這些人,只覺失望透頂。
指望他們主持公道是可能的了。今日之事,還是只能息事寧人,到此為止。
厲徐圖和孔教頭默默上前,一頭一腳把謝河山的尸體抬走。
“謝河山本就患有心疾,所以才如此瘦削。蓁蓁,你剛剛太過嚴厲,竟把他給活活嚇死了。
“或許是天意如此,此事不宜聲張,到此為止。你莫要逆天而行。”
厲蓁蓁冷笑道:
“既蓁蓁嚇死了謝河山,蓁蓁愿意承擔罪責。還請父親把謝河山的尸體送去京兆府,請仵作驗看。
“若真的是死于心疾,蓁蓁甘愿受罰。”
厲高遠怒斥:“你就非要害得侯府和厲府顏面無存嗎?到底是何居心!”
“蓁蓁的居心就是求真相,辨黑白。蓁蓁坦坦蕩蕩,還望父親成全。”
“胡鬧!”
厲高遠沉著一張臉,眸色冰寒,把對厲蓁蓁的殺意也明目張膽寫在臉上。
姚天祥咳嗽兩聲,轉移眾人注意,緩解緊張氣氛,站在門口向殿內探頭:
“既然房中并非是侯夫人,那到底是誰在哭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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