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蓁蓁嘀咕:“容我再想想。”
片刻之后,厲蓁蓁才繼續動作,把面具壓在了馬若晴的臉上。
馬若晴叫到喉嚨都要破掉,最后干脆暈了過去。
厲蓁蓁的鐵鉗一松,面具掉落地上。
馬若晴的臉只是被燙紅了而已。
宴蕪走上前,接過厲蓁蓁手中的鐵鉗:
“蓁蓁,你是故意拖延讓面具冷卻的。你還是心軟了。
“沒想到我的蓁蓁還有這樣的一面。”
“怎么?不喜歡?”厲蓁蓁調皮問道。
“喜歡,你怎樣都是對的。你是什么樣,我就喜歡什么樣。
“我能理解你心軟的緣由,畢竟她沒有得逞,毀了你的臉。你一向喜歡公平。
“只是這馬若晴,哼,霍嫣然,這些時日讓我著實惡心,這段記憶讓我一輩子都難過。
“我不能這么算了,得為我自己報仇。”
說完,宴蕪又夾住地上的面具,放回火爐之中。
眼看宴蕪要再度把燒紅的面具扣在馬若晴臉上,厲蓁蓁趕忙阻止。
“宴蕪,我剛剛并非心軟,而是在琢磨,馬若晴的這條性命,這張臉,可能另有他用。”
宴蕪回頭,一臉疑問,隨即釋然,放下了鐵鉗和面具。
兩人同騎一匹馬,宴蕪在后,用身體包裹厲蓁蓁,策馬趕回溯王府。
宴蕪的寢殿之中,已經備好了大大的浴桶,婢女們正在朝其中加熱水。
金吉金祥想得很周到,大概也是親眼目睹過,每晚宴蕪掙扎過后,都是全身被汗水浸透。
就連注水的水位,他們也想到了,只有七成滿。
寢殿內只剩他們二人后,厲蓁蓁輕輕為宴蕪寬衣。
一件一件衣裳落地,宴蕪身上遍布的新舊淤青,手臂上的抓痕刀痕逐漸顯露。
厲蓁蓁心痛到全身顫抖,一想到這些時日的夜晚,宴蕪一個人如何煎熬,她的心便如同被捏碎一般。
宴蕪輕輕環抱厲蓁蓁:
“就是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才必須要忍住,徹底恢復之前不能見你。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還能像你說的,在這里向你證明自己。”
厲蓁蓁哽咽問道:“這么多傷,你行嗎?”
宴蕪笑道:“都是皮外傷,我當然行。只要是你,我什么時候都行。”
厲蓁蓁推開宴蕪,讓他進入浴桶。
自己則是褪去身上衣裳,也進入浴桶之中。
水位上漲,剛剛好沒有溢出浴桶。
兩人面對面,厲蓁蓁用浴巾輕輕為宴蕪擦拭身體,觸碰那些傷痕之時,她又忍不住想要落淚。
厲蓁蓁又想起了那次宴蕪泡澡,她不小心吻上宴蕪后背的過往。
這一次,她不是不小心,而是主動吻上了宴蕪胸前的疤痕。
每一處,她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宴蕪是她的,從始至終都是她的,以后也只能屬于她一人。
宴蕪本想靜靜享受,但終于難以自控,給予厲蓁蓁熱烈的回應。
氤氳之中,兩個彼此深信深愛之人糾纏合一。
熱水四濺,終是沒過了浴桶,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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