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讓祖叔叔親自見證,吐真丸的功效,相信它的藥效。”
“相信了又如何?”
“兩顆藥丸,其中一粒是為了讓祖叔叔相信。
“若是祖叔叔相信,自然會知道何時、在何人身上用另外的一顆。”
厲蓁蓁起身,對祖俊逸行大禮,鄭重道:
“蓁蓁和溯王殿下的身家性命,就拜托祖叔叔了。”
祖俊逸為難擺手:“你知道的,我不從不涉黨爭,你們要謀求的東西,與我無關。”
“此事無關黨爭。”
“你們不是太子的人嗎?”
“從前是,如今已經不是。當然,我們也并非宣王的人。祖叔叔很快便會知道真相。”
厲蓁蓁把藥瓶放在桌上,又行禮告辭:
“祖叔叔的家事,蓁蓁不會冒犯。就此告辭了。”
“哼,我才不會把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給任何人服用。”
厲蓁蓁自信沉著:
“有些事,不是裝作不知道便不存在的。總要求個真相。
“蓁蓁還是那句話,不要讓親者痛仇者快。告辭。”
回到車上,月蓮擔憂問道:
“小姐,祖大統領說他不會用,那這兩顆藥丸不是浪費了嗎?
“林大人說了,就這三顆,要想再制作,需得再等半年時間。”
厲蓁蓁沒了剛剛的沉著,隱隱憂慮:
“的確,我在拿我與宴蕪的身家性命去賭。
“但我總覺得,隱隱察覺到妻子背叛,兒子并非親生的祖俊逸,仍能夠善待妻子兒子;
“這樣的男子心地純良,有情有義,寬容大度,值得信任,值得我們賭一把。
“再者,我相信他這些年也被心中疑問折磨得身心俱疲,他需要一個獲知真相的契機,需要有人推他一把。
“吐真丸這樣的誘惑擺在眼前,他很難拒絕。”
這一晚,厲蓁蓁按時換上夜行衣,照例前往溯王府找金祥詢問宴蕪近況。
還是老地方,還是金祥在等著他。
這一次金祥一見厲蓁蓁,便越下圍墻,吹了一聲口哨,喚來不遠處一匹馬。
“殿下在皇城司詔獄等著厲大小姐。請上馬。”
厲蓁蓁克制激動心情,躍上馬背,朝皇城司而去。
途中遇到更夫,她都懶得躲閃,恨不得下一刻便撲到宴蕪懷中。
皇城司大門已經為厲蓁蓁敞開,她一路行進,直至詔獄,沒有任何人阻攔。
進了詔獄,獄卒便默默引領她進入到最里面的一間牢房。
牢房中,馬若晴被綁在刑架上,身上已有鞭痕,身旁的火爐燃燒,黃金面具就在一旁。
厲蓁蓁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一股力量強行拉入懷中。
抬頭一看,正是宴蕪。
他頭發凌亂,身體潮濕,似是剛剛大汗淋漓。
宴蕪把她抱得很緊,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厲蓁蓁驚喜確認,宴蕪沒有再頭痛。
“蓁蓁,應該是我去找你的,但我更著急讓你來確認,我做到了。”
厲蓁蓁撫摸宴蕪的臉頰,流淚微笑道:
“你本可以在王府向我證明的,不必非在這里。”
這話仿佛點燃了宴蕪身上的浴火,他忍不住霸道吻上厲蓁蓁的唇。
兩人熱烈擁吻的聲音吵醒了昏迷的馬若晴。
她看到這一幕,發出了凄厲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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