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文,冰清草毒莫非是毒壞了你的腦子?
“他們何嘗不知你是被我所害?何需你如此費力求救?
“在他們看來,你早就是一枚棄子。
“當初厲高遠能把我當做棄子送給你,任憑你折磨毒害。如今為何不能棄了你?
“你已經是廢人一個,不要再抱有幻想了。”
厲蓁蓁用燭火燒了陸秉文的求救書。
“不過,你費力寫下這求救書,也不算是毫無作用,至少,給我提了個醒。
“燒了嗓子,你還有手。我得像當初處置穆芙清一樣,斷了你的手筋腳筋才好。
“免得你日后又要辛苦求救,又要緊張瞞我,甚是辛苦呢。”
厲蓁蓁右手執匕首,左手用被子蓋住陸秉文的口鼻,以防他叫得太大聲。
“啊——”
一聲凄厲尖叫,卻不是陸秉文發出的,而是隔壁的柳妙菱。
厲蓁蓁放下匕首,匆匆前去看戲。
偏殿大門敞開,門外圍了一眾人,今晚所有貴客全部前來,侯府大部分下人也遠遠圍觀。
房門口,謝河山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屋內傳來女子低聲哭泣。
“大統領,小人冤枉啊!”謝河山從懷抱著的衣衫之中掏出一只信封。
厲高遠一把扯過信封,拆開來看。
“這……蓁蓁這個不知廉恥的不孝女!數年前她就曾與這謝河山不清不白,當時我還以為是冤枉了她,如今看來……
“怪不得你非要頂替凌護衛跟隨我前來侯府,原來就是為了來與她私會!”
霍剛上前,接過那封信看過,冷笑道:
“原來如此,定北侯病重,侯夫人這些日子獨守空房,空虛寂寞,便想起了多年前的小情郎。”
姚天祥也拿過那封信,看過之后齜牙咧嘴盡顯嫌棄之意:
“沒想到侯夫人辭如此露骨,不堪入目啊。”
說完,姚天祥把信遞給了身邊的譚耀。
譚耀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姚天祥一個眼神,官大一級壓死人,譚耀不得不接。
“這真的是侯夫人的筆跡嗎?”譚耀望向厲高遠。
厲高遠咬著牙,恨鐵不成鋼似的點了頭。
姚天祥又拿過那封信,塞進湯泰安手中:
“湯大人也看看吧。這樣的官司,湯大人應該斷過不少吧?
“若是布衣女子,趁夫君病重,不守婦道,誘情郎來家中茍且,該當何罪?”
湯泰安大致看過信件,為難道:
“若是布衣女子,那自然是——浸豬籠。
“可侯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啊,怎能與布衣女子相提并論?”
霍剛搖頭擺手:
“湯大人此差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大獻一向尊崇律法。
“正是因為侯夫人是一品誥命,犯下此等辱沒定北侯的罪行,罪加一等啊。”
譚耀插嘴:
“霍大人所極是。但這前提是,需得證明此信確實是侯夫人所寫啊。
“這筆跡鑒定方面,還是湯大人的師爺最為擅長,不如此案就移交京兆府……”
厲高遠咳嗽一聲,高聲道:
“不妥,此案涉及定北侯府和我厲府的顏面,不可大肆宣揚。還是私下處理為妙。”
姚天祥連連稱是:“對,那便這么定了,私下處置。”
湯泰安慌了:“這,私下如何處置啊?”
霍剛提點:“湯大人忘了?剛剛不是你說的嘛,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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