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退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皇城司”一詞一出,兩個地痞和費晨儒都是一驚。
兩個地痞果然惹不起,倉皇逃走。
厲蓁蓁暗喜,看來打著皇城司的名號就是好辦事。
費晨儒被打得站不起身,爬著向厲蓁蓁而來:
“你們真是皇城司的人?可你,你好像……”
厲蓁蓁知道,月蓮男扮女裝還能蒙混過關;
可自己這張臉,這聲音,明眼人馬上就能看穿性別。
“怎么?皇城司就不能有女官?費晨儒,我們是為蔣毓琴一案而來。”
費晨儒扶著墻勉強站起來:“你們收到我的信了?”
厲蓁蓁正眼打量費晨儒,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的確,好端端一個書生,面目全非,鼻青臉腫,著實凄慘。
看來費晨儒還留了個心眼,不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京兆府,還想到了皇城司。
厲蓁蓁索性順著費晨儒說下去:
“是,收到了,這次我們來就是找你確認案情。蔣毓琴的案子,你有沒有上報京兆府?”
費晨儒急得氣喘,急得說不出話來。
崔展把人扶進房中,給他倒水,幫他大致查看傷勢。
費晨儒這才冷靜下來講述。
原來他早在半月前便已經大致恢復,畫了牙婆畫像,去京兆府擊鼓鳴冤。
在京兆府,師爺讓他再畫牙婆。
費晨儒憑借著記憶又畫了幾張,可卻張張不同:
有的像費晨儒的鄰居婆婆,有的像費晨儒經常光顧的包子鋪老板娘。
費晨儒這才意識到,自己挨打時傷了頭,記憶錯亂。
也是因為如此,他又在府衙挨了板子。
回來之后,費晨儒借錢去看郎中,只希望能盡快恢復記憶,畫出真正牙婆樣貌。
結果卻因為還不上錢,被地頭蛇毆打。
“大人,是小人的錯。
“小人以為記住了牙婆的長相,便托人把畫像和訴狀送給了皇城司的邏卒。
“給大人們添了麻煩,還請大人恕罪!懇請大人能調查此案,助小人尋回心上人!”
厲蓁蓁趁費晨儒講述之時在破舊屋舍內四處巡視。
屋內一片狼藉,想來費晨儒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根本沒有力氣打理房間。
“沒有畫像,這牙婆蹤跡便無從查起。
“看來,這案子皇城司也是無能為力。”
厲蓁蓁無奈搖頭,招呼月蓮和崔展離開。
費晨儒忙下床,謙卑恭送,又說了一通給大人們添麻煩的客套話。
走到院子里,厲蓁蓁撿起了地上一根柴火:
“費晨儒,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費晨儒忙不迭搖頭:“都是小人咎由自取。”
“這話倒是大實話。”
厲蓁蓁突然揚起手中木柴,朝著費晨儒的頭頂砸去:
“不如我來幫你脫離苦海!”
費晨儒還未反應過來,便迎頭一棒,暈倒在地。
月蓮和崔展全都被厲蓁蓁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一驚。
“夫人,您這是?”崔展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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