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捂臉。

何云耀明顯是受到老頭的熏陶，曾經那個敢打敢拼的人，現在都信命了。

雖然這玩意信不信似乎都一樣。

“換生門是窺探天道的竊賊……”

老頭第一句話，就把陳勝和何云耀給怔住了。

說自己是竊賊，心可真大。

隨著老頭的講訴，何云耀心潮起伏，呼吸都粗重了很多。

最后，老頭問何云耀：“你已經知道換生門是什么樣的存在，也知道換生門門主肩負的責任與后果，如何選，你自己拿主意吧，若是你不愿，為師這把老骨頭，還是可以再扛一扛的。”

“那你就自己扛啊，為什么要跟何云耀說？”陳勝吐槽道。

老頭沒好氣道：“我就是缺了窺探天道的命，所以才只能由我師兄擔任門主，否則當年……”

說到這里，他沒再繼續說下去，眼中滿是唏噓和對昔日的感嘆。

這么一個無法善終的責任，他似乎很想爭著搶著去做，沒做成，反倒是覺得遺憾。

真有人可以偉大到這種地步么？

陳勝表示懷疑。

“師父，我愿意接任換生門門主之位，以我一人，換天下蒼生。”

何云耀洪亮的聲音回蕩，振聾發聵。

陳勝無聲嘆息。

何云耀原本是個巡查，心中充滿了正義的堅持。

從靈魂上，就是一個高尚且純粹的人。

現在知道換生門門主的責任后，自然不會推辭。

陳勝早在邋遢老頭詢問何云耀是否愿意接任換生門門主之位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怎么選擇，那是何云耀的命。

“好徒兒，為師沒有看錯你，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在你師叔沒有羽化之前，你不用……”

“非得等師叔羽化嗎？我可以接替師叔。”

陳勝翻白眼。

這是搶著去死啊！

老頭無比欣慰：“為師明白你的心思，但換生門門主，活著的時候，是不會卸任的，每一任新的換生門門主出現，就意味著上一任換生門門主已經不存在這世間。”

何云耀滿是悵然：“師叔大義，徒兒不及！”

陳勝在旁邊吐槽：“這話以后有人會對你說的。”

何云耀對陳勝笑：“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陳勝：“……”

你清高，你了不起！

搞得我像個反派似的。

陳勝已經不想跟換生門的瘋子說話了，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這是我的聯絡符，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聯系我。”

留下一沓聯絡符，陳勝離開了這個所謂的歸墟秘境。

離去前，他看到了一處地方，豎著很多牌位。

那些牌位，全都是屬于歷任換生門門主的。

歸墟之意，原來在這里。

離開縉云山，陳勝心里有些憋悶。

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想，反正就是有些煩。

懶得再想，果斷扔出替身木人，本尊則去了鳳月心那邊，拿走一些煉丹的材料，閉關煉丹。

這一閉關，就是整整兩個月的時間。

陳勝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煉丹，得到大量六壬系列丹藥，還有各種療傷丹、回靈丹等等，不一而足。

講究的就是一個量大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