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相信了茶樓那些人,也不會過來。既然您會想聽我說,便是心動了。一兩銀子,不二價。我可好奇您,您想找第二個和您說真話的,那就難了。”小乞兒左右看了看,催促道,“快點吧,被人看到,我可就走了。”
周尚書心疼地掏出一兩銀子,“快點說!”
“其實啊,那些人都是懼怕孟非池,你聽說過活閻王謝泊淮吧?那可是孟非池的靠山,什么二百文錢,明明是二兩銀子一畝地。您想想,一般老百姓,哪里來那么多銀子,娶個媳婦都不用二兩銀子,更別說買地了。更何況那些地,本來就是百姓的。咱們做百姓的,苦得很,還沒地方說。”小乞兒收好銀子,準備要走,又被周尚書拉住。
“你說是孟非池?那江宗平呢,他才是父母官,他不管嗎?”
“江縣令啊,他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京城里的大人啊。您問那么積極,難不成您是京城來的人?”小乞兒掰開周尚書的手指。
“你別管我是誰,你得和我說清楚,孟非池是怎么強賣田地的?”周尚書又抓住小乞兒。
小乞兒不樂意了,“我說你這老人家,怎么那么固執,還能怎么強賣田地,就是告示一貼,買不買隨便你,但鬧事的話,就直接打殘廢。您快松開,別讓人看到了我!”
在周尚書恍惚間,小乞兒推開了他,跑得飛快。
周尚書眉頭緊皺,他聽說的確實是這樣,可到了淮州城,他又覺得,這個事處處都有疑點。
要說謝泊淮在當孟非池靠山,那昨晚謝泊淮還那樣對江宗平?
可看孟非池對謝泊淮的樣子,確實十分地親近。
周尚書想不明白,只好繼續打聽。
卻不知,在巷子里的小乞兒,剛接過另一個人的錢,正笑嘻嘻地數錢時,就被一劍封喉,倒地而亡。
他死不瞑目,不肯閉上眼睛,殺他的人卻是哼了哼,拿回給他的銀子,把他裝進麻袋里,丟到了城外的河里。
等周尚書回到孟家,面色極其難看,得知謝泊淮還沒回來,收拾了東西,立馬要走。
孟家下人勸道,“您還是等謝大人回來再說吧,你若是這么走了,小的不好交代。”
“交代?你要怎么交代?”越聽對方說的,周尚書越覺得奇怪。
“就是擔心您的安全,您真要走,不如讓我們家老爺請人護送,不然山高路遠,您只帶了一個隨從,如何能回京城?”
“回不回得去,不用你管。”周尚書態度強硬,非要和隨從離開。
等謝泊淮回來時,得知周尚書走了,便知道有詐。可孟非池還盯著,他只能在天黑后,一個人獨自追上去。
天黑后,城外只有微弱的月光,周尚書一把年紀,走不了多遠,和隨從隨便找了個擋風的石頭,準備將就一晚上,就聽到了馬蹄聲。
“在那里,抓住他!謝大人說了,一定要他死!”
聽到這么一句話,周尚書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就知道謝泊淮不是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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