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一向淡定的祈越都不淡定了,“你還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嫁禍給奶奶相認的那個女孩了,你可真能耐,果然有祈文川的基因,我說前一陣在醫院遇到你,問你,你說不舒服,還說常規檢查,還說我不懂,我確實是不懂啊,懷孕我哪里能懂,我又沒有子宮。”
“所以我大伯的孩子呢,你特碼是人嘛,把孩子弄哪里去了?”
祈越吼著,他以為祈文川出軌不顧家已經是最不堪的了,原來是自己低估了他畜生的一面。
祈母泣不成聲,低低抽泣著,祈老太太老淚縱橫,嘴里不停喊著,“造孽啊,造孽啊,你怎么能這么喪盡天良,孩子呢,舒蕓的那個孩子呢。”
祈文川被老母親打著,又被妻子扇了巴掌,事態難以挽回,“媽,你別打了,我說,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我爸定下的這個破規矩,憑什么長子繼承家業,長兄如父,憑什么不能公平競爭,還不管男孩女孩繼承權都必須是長子的后代,這什么破規矩,就是偏心,當時大嫂懷孕我也是腦子一熱才做的這個決定。”
祈文川把往事一一訴說,他說當時馮舒蕓懷孕的時候童素芬也剛好鬧到他的跟前,說懷了,起初他是讓童素芬把孩子打了的,結果童素芬想上位死活不同意,他犯愁的同時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邪惡的辦法,跟童素芬一商量,兩人一拍即合。
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解決了童素芬的同時還擁有了繼承權,所以在生產前他們就做好了天衣無縫的計劃,買通了護士,當時醫療條件沒有這般先進,攝像頭也沒有現在多,很多做壞事的人可以有空隙鉆,而他就是鉆了空的那個人。
馮舒蕓是剖腹產,加上她對麻藥很敏感,所以在動手術的時候是睡眠狀態。
說來也是老天爺幫他的忙,祈夢瑤的長相居然像他,而他跟哥哥又有7分相似點,這就更加不讓人懷疑了,而童素芬想念女兒,生產完一星期就粘著他要求看看女兒,無奈他給哥哥推薦了童素芬。
說到最后,孩子在哪里的問題,祈文川:“孩子我交給童素芬的一個遠房親戚了,他說扔在了郊區,不過第二天去看的時候孩子不見了,應該是被人撿走了,哥,說不定是被富貴人家撿走了,你看這樣行嘛,這事是我做錯了,我鬼迷心竅,夢夢還是你女兒,反正這么多年了那個孩子也找不到了,夢夢也是你們養了23年的,留著的也是祈家的血脈,何必去大海撈針..........”
隨之而來,打斷話音的是祈文舟的一拳頭,又一拳頭,期間沒有人攔著,就連老太太都用拐杖往小兒子的身上不停地打。
馮舒蕓忍無可忍,站了起來,肩膀上的披肩掉落在地,“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的女兒就活該生出來被扔在荒郊野外,活該被人撿走,而你跟保姆生的孩子就應該長在祈家接受公主般的待遇嗎?祈文川,原本文舟說如果你認錯,跟那個孩子去道歉,我們可以不報警,但是就你今天的態度,我勢必要為我親生女兒討回她這么多年受的苦,至于夢夢,你嫁禍人,表里不一,你出去住一段時間,后續怎么處理,我跟你.........商量商量,你做的事情也是違法的,你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是一個老師,師德都丟了。”
在祈文川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沒有人攔著,葉婷不哭不鬧了,好似死心了,對著馮舒蕓鞠躬九十度,“大嫂,對不起。”
祈越的心情復雜,再多的對不起也解不了父親犯下的過錯,“大伯,我不會幫他,不管妹妹,回來還是不回來,我都不會沾公司的事情,我會辭去公司的職務。”
祈文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小越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你好好上班,別被影響了,聽話,先帶你媽回去,好好開導開導。”
葉婷這會看祈夢瑤哪里都不順眼,狠狠瞪了她一眼,離開。
祈夢瑤哭紅了臉,她告訴自己不能失去祈家大小姐的頭銜,“爸媽,我改行嗎,你們別趕我走,求求你們了,我改,你們告訴我那個孩子是誰,我去彌補,我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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