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一星期的時間,沈清禾的期待感就越大,心里也越忐忑,而賀景麟日漸一日的對她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周末的時候兩人又被叫去了賀宅吃飯。
吃飯期間,賀父無意間提及了孩子的事情,問他們,“過完年你也27了,你們領證也有一段間了,什么時候打算要一個孩子,公司的事情我現在是半退休狀態,我跟你.........你媽現在都還年輕,能幫你一起帶,孩子還是自己帶得安心,保姆只能起輔助作用。”
這話賀景麟沒有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順其自然,生了我自己能帶,用不著你。”
全程賀夫人都沒有說話,低著頭吃飯。
賀父重重的嘆氣一聲,把視線轉到了沈清禾的身上,沈清禾只覺得亞歷山大。
賀景辰倒是說了一句,“我很閑,哥我帶吧。”
“也行,去考一個育兒證。”
賀景辰:“..........”
吃完飯回到翠竹園,沈清禾進門的時候問他,“賀景麟,為什么爸爸讓你住在賀宅你不愿意啊,你不喜歡跟他們住在一起嗎?”
賀景麟皮笑肉不笑地,四兩撥千斤的回答,“住在那里還怎么跟你進行夜生活,你晚上又這么能叫,被他們聽見了羨慕怎么辦。”
沈清禾:“..........”就不該問。
他總是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這種事情說出來,那語氣就跟問:“你今天吃飯了嗎?”
這么平常。
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沈清禾聽著都覺得臊得慌,公婆的年齡加在一起都過百了怎么可能羨慕這種事情,離譜。
為了保險起見,沈清禾決定推遲兩天去醫院驗血,這天,有一個陌生號碼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想知道你爸爸的東西在哪里,就來xx醫院,三號門診。
她沒有第一時間回復這條信息,而是先給賀景麟發了信息:我爸爸的東西有消息了嗎?
她不是不記得了,是不敢催。
也知道去找楚鳴沒有用,所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賀景麟的身上,因為她相信他。
賀景麟的消息回復很快:再等等。
那就是沒有。沈清禾回復了一個好字。
剛回復完賀景麟,那頭的信息又進來了,這次是一張照片,依舊是那張日記本的照片,清清寶貝四個字再次觸動沈清禾內心最深處的探究欲望。
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小石子,引得波光粼粼的湖面晃蕩不平。
信息是連續發的:過時不候,只能你一個人來,記得帶錢。
沈清禾的錢不多,只有這幾個月的工資還有賀景麟給她轉的20萬,為了以防萬一,她把工資卡也帶上了。
她根據手機里面給的地址,去了一家私人醫院,推開三號門診的辦公室,里面的醫生是一臉的不滿,語氣不善,“誰讓你進來的,沒看到在做手術啊。”
沈清禾快速地掃了一眼里面的設備,這是一間手術室,準確來說是流產手術室,她不明白陌生人為什么叫她來這。
不過來都來了她總要問問,醫生拿掉白手套,對病床上的人說:“回去后注意休息,恢復期間不要同房,已經刮干凈了。”
醫生給病人開了一點藥,讓她去藥房拿藥。
見她忙好,沈清禾把自己來的目的還有過程說了一遍,醫生說:“你走錯門了,我這是做手術的,哪里有你說的什么陌生人,更沒有什么日記本,你不會是記者吧,你把包包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我看看。”
探究無果,沈清禾非但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跟答案,還被人圍了起來,無奈,她想離開只能證明自己不是記者,把包包里面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算起來,確實是自己冒昧地闖入了別人的領域,對于私人醫院來說,是很警惕的,這點上沈清禾早就聽楠姐說過了。
她說有很多人懷孕了,為了不在醫院留下會診記錄會去外面的私人醫院做,就是怕被人知道,而那些私人醫院以為客人保密為由收費極高,所以對記者這些敏感字眼反應也就特別的大。
沈清禾怎么也想不到,就因為她的莽撞,來了這,讓她跟賀景麟的關系跌入谷底。
深不見底的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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