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終于明白為什么兒子一直不肯把人從別墅趕出去了,敢情兩人早就領證了,害得她還跟一個傻子似的一天到晚地幫他張羅婚事,想著找一門好的婚事能讓丈夫開心。
正擔心著,賀景麟忽然說:“賀夫人認識的,我跟她說過。”
被點名的賀夫人哪里還顧得上結婚證的事情,忙不迭地搖頭,“老賀,我是在翠竹園見過沈清禾,但是我保證我真的不知道她跟景麟結婚這件事情,真的,你相信我,我要是早就知道還怎么可能還去祈家。”
她以為沈清禾只是一個喜歡爬床的保姆而已,現在看來是她低估了。
都說不會叫的狗比較狠,果然是。
賀父忽然想起了之前他打電話過去罵兒子,兒子說了一句:“法律不允許慣老婆?”
當時他還因為老婆兩個字罵了兒子,這會越想越氣,血壓嘎嘎往上升,氣氛劍拔弩張,有風雨來的感覺,沈清禾想遁地,頭跟桌子的距離只有2厘米差不多。
賀景麟始終觀察著賀家夫婦的臉色,大概也猜到了賀父心里想的,“我早說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包括祈夢瑤我也提前跟她說過,我有老婆。”
賀家夫婦:“............”他一本正經的說真話,只是這真話沒有人信。
賀父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他不確定兒子心里的真實想法,打算單獨跟兒子聊聊,“你跟我來書房。”
晚上這飯是不用吃了,氣也氣飽了,估計往后一陣的飯也不用吃了。
賀景麟在走之前在沈清禾的耳畔悄悄地說了一句話,說完又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對賀夫人說:“第一次見面,想想準備什么見面禮,我等會來拿。”
賀夫人:“.............”
賀家父子走后,餐廳內只剩下了賀夫人跟沈清禾,她嗤笑一聲,“我倒是低估了你了,居然能讓景麟跟你結婚,我說你怎么有膽子跟夢夢打架呢,挺有本事的。”
沈清禾心想說,不是她有本事,一開始領證就是您兒子逼的,說不領證就把她關起來一輩子,她是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能不怕嗎,前有楚鳴說,有他在就不會有人敢娶她,后有更加兇狠的賀景麟,讓她怎么選擇。
她不過是為了能活著,做了一個選擇,選了更強的,更難以溝通的賀景麟,想著等他膩了就可以離開了,只不過事情并沒有像她預期想好的那般發展。
脫軌了,她剛剛才跟賀景麟在車上達成了交易。
這條船她似乎暫時下不去了,只能緩緩地往前行駛。
書房內。
賀父摔了一個昂貴的茶杯,賀景麟散漫的在椅子上坐下,把玩著毛筆,說:“多大的人了,生氣還摔東西,上了年紀的人忌怒,別到時候我兒子還沒有出生你就掛了,搞得我都不知道要幫你葬在哪里。”
“說起這個,你得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什么?”賀父撫摸自己的胸口,緩了緩問道。
“你死后打算葬在哪里,跟誰合葬?”
賀父:“..............”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兒子今天是存在想把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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