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誠就算待遇再好,估計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二十塊上下。
沈望山笑了笑,“趙瑾誠這個人很節儉,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下來的。”
“你也知道,他家里并沒有親人,只有他自己,和李勁松的情況差不多。”
“他一塊肥皂恨不得能用一年,連洗完臉的肥皂水都舍不得扔,非得再洗個頭,再洗洗腳才肯罷休。”
“可想而知,他一個月根本花不了幾個錢。”
“有時候咱家糧票不夠用,我還得找他去買一點呢。”
葉青青啞然失語。
“那他都把錢攢下來了?”
“是啊,否則他怎么會有那么多錢借給我們呢?”
葉青青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
她并不知道趙瑾誠每個月工資多少,滿打滿算就拿就打二十塊錢吧,那他一年到頭也就二百躲塊錢。
去掉日常吃喝拉撒,他能攢下一百塊錢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對啊!
按這么算,趙瑾誠就算再省吃儉用也不可能攢出那么多錢啊!
根本不可能的。
沈望山和葉青青都做了好幾年的夫妻了,葉青青又是個直腸子,心里有什么想法都會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沈望山一眼就看出來了。
“趙瑾誠愿意把錢借給咱們,就說明他很相信咱們,咱們不讓他失望就行了。”
“再說了,他這些錢也不是光靠工資攢下來的,不然得攢到猴年馬月去。”
“那他還干了什么?”
“撿破爛。”
“撿破爛?”
葉青青再次驚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不是化學專業的副教授嗎,怎么會去撿破爛呢?”
沈望山一挑眉,“誰說教授就不會撿破爛了?我剛才都告訴你了,趙瑾誠是一個很節儉的人她。”
“她把錢全部攢起來,這可能和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吧。”
“正因為以前吃過太多苦,他才明白錢財的重要性,多攢點錢,心中就更加有安全感。”
事實上,趙瑾誠的情況比沈望山說的還要努力。
沈望山一周七天最少有四天都待在研究院。
李勁松身為文科教授輕松一點,但一周也要去一個三四趟。
至于趙瑾誠,他是這三個人中最忙碌的一個,幾乎每天都去學校。
可他和沈望山有一點不同。
沈望山去了,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回來,時間很固定。
而趙瑾誠一天只去半天,剩下的半天時間就是休息的時候了。
可他不愿意休息,只要有空就出去撿破爛。
別人扔的水瓶子,紙殼子,報紙等等,甚至廢棄施工地上的鐵塊,銅絲一類的東西,他也照收不誤。
趙瑾誠每天蹬著一輛破爛的三輪車到處溜達,周邊一帶那么多人全都認識他。
基本上每次他都是踩著一輛空車出去,堆的滿滿當當的才回來。
每隔半個月或一個月,趙瑾誠就把家里的廢棄物全部整理好,賣給收廢品的。
他的錢就是這樣一點點攢下來的。
葉青青聽完了,眼中掠過一抹敬佩。
趙瑾誠真的太努力了。
確實有這么一類人,手上只要沒有足夠多的存款就特別焦慮。
每天看著存款越來越多,也會發自內心的開心。
沒想到趙瑾誠就是這種人。
他能拿出這兩萬塊錢來,肯定不容易。
那都是一分一分,一毛一毛不,知道攢了多久才慢慢攢出來的。
等等!
那也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