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記者!
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一樣了!
但是心到底是虛的。
“別怕,以后每天讓我姐姐或者紀大爺教你們5個字,常用漢字一共就2000來個,多了我也不會,你們肯定已經會了幾百個,剩下那些一年就學完了。”
“再說,記者有很多種,紀大爺也是記者,但是他當年也不識幾個字,小學都沒畢業呢。”方盈道。
馮左馮右頓時驚呼:“真的假的。”
紀仁白了方盈一眼,他們是你弟弟,我還是你大爺呢!不用拉踩他吧?
“但是你們看,紀大爺當過戰地記者!現在也是電視臺里最優秀的攝像師,無人可替代!他不干了,半個電視臺都不轉了,再也拍不出好片了!
“所以文憑不代表水平,只要把專業知識學扎實了,就是本事。”
紀仁勉強點點頭,是這樣。
這雞血打正地方了,馮左馮右來精神了。
“大爺,我們想學攝像!”兩人同時道。
紀仁點頭:“行,你們好好學,我就好好教。”
兩人頓時歡呼,立刻就開始求教。
紀仁還真開始教了。
拿出他的手持攝像機,教他們怎么開機,怎么關機,怎么拍攝。
方蕓聽得有些心不在焉,這些她都會。
方盈問道:“怎么了?膽子這么小?怎么當黑暗里的一支箭啊?”
“不是,我就是在考慮,我行李是不是帶多了?要放棄哪件。”她說道。
她被了個書包大的行李,塞得滿滿當當,都是換洗衣服。
里面都不是好衣服,不知道她從哪掏來的帶補丁的舊衣服,她打算半路把身上這身也換下來,就放車上不帶走了。
但是看紀仁,為了掩蓋攝像機,也帶了包衣服。
馮左馮右就什么都沒帶了,空手。
兩人聽見她們的對話,抽空道:“我們是孤兒,流浪漢,裝窮,沒有行李。”
“那我是不是...”
“你不用。”紀仁道:“我們是沒有工作,又不是沒家了,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沒有家人,不然,他們會肆無忌憚、下死手。”
人性的黑暗,他見得多了。
他看了看馮左馮右。
這兩人壯得牛犢子一樣,就是沒家人外人也不敢太欺負他們。
他和方蕓就不一樣了,一個老弱,一個年輕女人,如果再沒有家人,那是不是欺負死他們都無所謂?
方盈立刻夸道:“要么人家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大爺,您是我們最大的寶藏!帶您來真是最正確的決定!”
紀仁笑道:“別給我灌迷魂湯,我不喝。”
但是他嘴角帶笑,顯然喝得挺開心。
“還有,那老寒腿的護膝,回頭也給我準備一副。”他說道。
“大爺,不懂我了不是?早就給您準備好了!”方盈讓方蕓從后座翻出一個帶補丁的護膝,給紀仁。
紀仁笑得眼睛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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