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和我說說,你喜歡的是何許人也!”仲義不依不饒地追問。
司鴻景和仲義相交多年,怎么會不知道他的目的。
他斜了仲義一眼,不咸不淡地道:
“怎么,非得讓我說喜歡你,你心里才舒服?”
“……”仲義一副吞了蒼蠅的難受模樣,指著司鴻景的手都顫了顫:“我發現你變壞了,以前你可從來不會開這種玩笑。”
司鴻景唇角微挑。
“你看,還會笑了!”
“我又不是死人。”
“你!”
仲義的話都被司鴻景給堵了回去。
他越來越覺得司鴻景不對勁了。
“你怎么變得牙尖嘴利的?”仲義狐疑地問。
“自然是和人學的。”
司鴻景說起這人時,眉眼都不自覺染上了幾分柔和。
定是他口中那個心尖尖上的女子。
只是……
“你每天不是在營寨就是在神明那里,哪有功夫去見其他人啊?”仲義納悶地道。
“以后你自會知曉。”司鴻景補充道:“還請你那時不要怪我才是。”
仲義立刻嘖了嘖嘴。
他就知道,司鴻景突然對他這么好,肯定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現在真不能說?”他問。
司鴻景點頭。
仲義見此,就沒繼續追問。
兩人多年的交情,他對司鴻景這點信任還是有的,肯定不是什么大事。
“那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補償我。”仲義道。
“好。”司鴻景一口答應。
……
因為有了神明賜下的盔甲,將士們傷亡數目驟減,士氣大增,所以他們決定主動攻打朔關。
想起臨城鎮的很多百姓們都慘死于那些金兵之手,大家對金國兵的恨意都如滔滔江水。
他們定會奪回朔關!
這幾日,司鴻景和幾位將領一直都在營帳內商議研究攻城之法,非常忙碌。
每晚堪堪能去找苑楹露個面而已。
司鴻景沒說何時攻打朔關,可看他突然這么忙碌,苑楹就猜到應該就是近幾日了。
哪怕知道有了她給的藥和防彈衣,司鴻景存活和取勝的概率都會大大增加,哪怕知道歷史上東平關的將領成功守住了東平關,但她還是忍不住心生焦慮。
活是活下來了,可……
萬一最后缺胳膊少腿兒了怎么辦。
萬一受了什么重傷留下后遺癥怎么辦。
她早就已經將司鴻景視為好友,這種好友深陷水深火熱之中,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事情,她從未經歷過,實在不知該如何冷靜下來。
這日。
司鴻景因為軍營中的事來得晚了些。
他剛一來到苑楹暫住的酒店,就見她面上的焦慮陡然消散,像是猛然松了一口氣般。
她三兩步跑到他的身邊來,抓著他的胳膊擔憂地問:
“你沒受傷吧?一切順利嗎?”
司鴻景愣愣地看著她這副模樣。
此刻他才明白這些日子苑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多提心吊膽。
他心里頭好像是倒了蜜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