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春?!”
看著小春穿著一身花旦的底服,著虞姬裝走出來的那一刻。
多瑪和諾西都愣住了。
怎么會是她呢?
怎么能是她呢?!
她不是被小春媽媽附體,小春媽媽又怎么會讓女人給這群鬼唱戲呢?!
但...
事實上,還真就是小春活靈活現地唱出了曲調。
兵家勝負,乃是常情,何足掛慮...
她做著動作,聲音婉轉,活似多了幾十年的功底!
“哐啷~哐啷~”
半空之中的折疊椅不斷撞擊聲。
大抵是,那些鬼老爺看得很高興。
“哐啷~哐啷~”
越是交鐵聲越沉重,臺上的小春就唱得越賣力。
人也好,鬼也罷!
此刻,所有的目光都將匯聚在這名新花旦身上。
她唱得盡興,黑夜里在一群騰空椅下不斷搖曳生姿,場面莫名地有些驚悚駭然了。
“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
“為什么老幫主會怕呢?”
“花旦...”
“我們是小春的哥哥,也就是說,老幫主先有的我們的媽媽,再娶的小春的媽媽!”
“等等...難道...”
多瑪的眼光閃爍。
下一刻!
“賤人!!!”
“你這個賤人!!!”
“踏踏踏~”
臺后方,又是一名虞姬跑了出來。
不過,她跛著腳,臉上的妝容也是花的,一臉扭曲的白粉之下,倒是隱約看出了這名虞姬的臉。
那是...小燕!
不過準確來說,現在登臺搶戲的,肯定不是小燕本人,而是多瑪他們的鬼媽媽。
“嘶...”
“或許...”
“我知道當時發生什么了!”
多瑪默默吮吸著福壽螺,兀自朝著角落躲去。
其實,現在這情形,已經不難看出,自己的鬼媽媽和小春媽媽,估計都是這戲班子的花旦。
一開始,應該是老幫主和多瑪的母親好過。
但是,在有了身孕的時候,戲班子又來了一名花旦。
這名花旦呢...
就是小春的媽媽。
眾所周知,花旦只有一位。
為了登上戲臺成為主角,新花旦大抵是和老幫主發生了關系,然后上了臺,生下了小春,成為了新的幫主夫人。
至于這兩位花旦為什么都死了...
多瑪吮吸著福壽螺,不安的看向了舞臺。
“或許,這就跟以前鬼戲團出事有關系。”
他的心中莫名有種不安感。
“賤人!賤人!!!”
“哐啷~”
鬼媽媽從兜里像是取出了什么跌打損傷的煙酒,直接潑在了小春媽媽的臉上。
“你個賤人!”
“自從你來了后,我的腳踝就不好使!”
“你一直殷勤的給我送藥酒,我還感謝你!”
“原來,原來這藥酒里都是炎癥的發藥!”
“你個賤人!勾搭幫主,你搶我的位置!!!”
很難想象,鬼媽媽跛著腳,也能一把推翻小春媽媽。
“哎呀...”
小春媽媽直接一個踉蹌,滾倒在地,眼里閃爍起淚花。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就是!你怎么能這樣?!”
陪戲的男戲子看不下去了,怒臉指責起鬼媽媽。
甚至,舞臺上開始倒映出無數人形黑影,都對著鬼媽媽指指點點。
“你們...你們...”
“我才是藝陽天粵劇團的花旦啊!”
“我才是!!!”
“我才是幫主夫人啊!!!”
“我給他生了三個孩子,我們一路走過來!你們怎么可以偏袒一個外來的呢?!”
舞臺上的黑影還在指責著鬼媽媽,多瑪看得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