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前輩明說!”
似乎是好久沒看到過正常人,他盯著幾人的目光中,全是感慨。
“想我小時候,這座島還是很正常的...”
“雖然大家都很窮,可靠著打漁,挨家挨戶也不會餓著,大家都是一片和睦。”
“只可惜啊...”
“有一天,一名漁民帶回來一截觸手,吃了之后就瘋了一般的宣傳一個叫大袞的神明。他說,只要信奉它,給它獻祭,就能得到無盡的財富。”
“起初...大家伙是不信的。”
“結果幾個人試著給大袞建立了雕像,他們第二天出海捕魚,就在海底撈到了金子!”
“這下,大批的信仰者前去叩拜大袞,給它獻上食物。”
“自此以后,挨家挨戶出海不是滿載而歸,就是打撈到沉金碎銀,所有人的生活質量一下子都抬高了。”
“但...”
“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貪婪!”
“漁民們漸漸覺得恩賜的富裕還不夠,又給大袞建立了單獨的祭祀臺,獻祭美食等等...”
“人貪婪,他們信仰的大袞又如何不貪婪?”
“大袞開始對食物等獻祭品不滿,要求清純的處女做祭品,要求干凈的男人做祭品...”
“它的要求越來越惡劣,直到漁民們漸漸滿足不了...”
“大袞怒了!”
“滔天的海浪席卷了小島,湮滅島嶼后,所有的島民也變成了畸形的模樣。”
“作為對獻祭的不滿,所有島民都不得觸碰海水。一旦接觸,他們都將潰爛皮膚,露出畸形的身體。這是大袞對信徒的懲罰,也是它對小島的詛咒!”
醉漢說完這一切,眼神看向木屋外荒涼的小島,臉色唏噓。
“曾經...”
“多么好的小島啊...”
“那...那您怎么沒事啊?”
保羅詫異的看著醉漢,醉漢“呵呵”一聲冷笑。
“很簡單!”
“因為老子從始至終,都沒信仰過它!沒有找它要半點恩惠!”
“我不是它的信徒,它如何懲罰我,詛咒我?!”
醉漢一臉的桀驁,保羅啞然。
能在一眾人都沉迷“恩賜”時,他居然能不參與獻祭,這位醉漢,有著崇高潔凈的靈魂!
“道理我都懂了...”
“不知前輩,可否知道,如何離開這里?”
秦朗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哪怕他明知想要逃離海島概率極低,但還是想要知道,生路是否存在于此。
“離開?”
“哈哈哈~”
“這里陰雨連綿,大袞又掌握著操控大海的能力。”
“離開?”
“你拿什么離開?!”
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醉漢嗤笑不已。
“離開?從來就沒一個進來的人,能離開這里!”
“人!怎么可能和那種怪物博弈?!”
他的最后一句話,格外的冰冷沉寂。
“......”
逼仄的木屋內,一陣絕望的死寂。
......
同一時間,恐怖擂臺的觀賽席上。
知曉了島嶼的真相,議論聲此起彼伏。
“感覺老鷹國的大袞還真是挺壞的,故意誘導漁民獻祭。直到他們獻祭不了,畸變了所有的島民啊!”
“老鷹國的古神是這樣的,總喜歡考驗人性的黑暗!”
“大袞也不是好東西啊!親手摧毀了一個島嶼,是為了獻祭享受嗎?感覺...更像是為了玩弄人形,愉悅自我!”
“嘖...相比之下,他們這樣無情玩弄低等生命的肆意。我更喜歡龍國的詭異原理,是非因果,萬物皆有定律!”
“對!龍國那邊的神也好,詭異也罷,好像都是善惡皆有報。大道自然,很厚重正經!”
“......”
一陣陣討論聲下,恐怖擂臺上的崔斯臉色一黑!
“你們懂個屁!”
“這才是大袞的偉大!”
“偉大你妹!肆意玩弄他們眼中的低等生命,稱為偉大?”
“克蘇魯是這樣的,只為愉悅自己罷了!”
“相比于這些,有條有理的懲罰和災厄,才更符合人理!”
群嘲的反駁聲下,崔斯的拳頭緊繃。
他搞不懂,為什么事情發展著,就成了大袞不比龍國的詭異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