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雨撩起車簾,往后看了看,正對上趕車的劍影的視線。
她哼了一聲,甩下車簾。
卻還是忍不住湊到宋芙身邊,低聲說:“世子妃,世子他這是什么意思啊?”
“他是不是……回心轉意了?”
宋芙單手支頤,仔細看著手里的玉佩圖紙,心不在焉的回答,“我哪知道?”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坐直身體,道:“你想太多了,他今日去長公主府是陛下的命令。”
宋芙眼看著棋雨還想說什么,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將圖紙往她懷里一塞。
“你仔細瞧瞧,這玉佩是否在哪見過。”
“是。”
棋雨接過玉佩圖紙,仔細看了一會兒,微微皺眉,“世子妃,這圖紙……奴婢好像在哪見過。”
宋芙眼睛一亮,忙看著棋雨說:“好好想想,你在哪見過。”
棋雨眉頭緊擰,認真思索。
可越是想要回憶起來,就越是困難。
“好了好了。”宋芙忙拍了拍棋雨的手臂,說:“別急,慢慢想。”
棋雨嗯了一聲,肯定道:“奴婢一定在什么地方看見過。”
宋芙點了點頭,卻沒報太大的希望。
畢竟按侍女所說,這是宋茵身上的東西,興許是在宋家時棋雨偶然見過也不一定。
棋雨想不起來,索性與宋芙說說新鮮事。
她道:“世子妃,今日一早您去了夤夜司后,問心堂那邊又鬧起來了。”
“說是二小姐鬧著身體不舒服,最后您猜怎么的?”
棋雨擠眉弄眼的。
宋芙不由真有些好奇,問:“怎么的?”
棋雨壓低了聲音含笑道:“最后可是白側妃親自伺候照料,為二小姐擦身呢。”
宋芙挑眉,“她也肯?”
棋雨點頭,“奴婢聽的真真兒的,白側妃當真擦了。”
宋芙微微擰眉,心中暗生思量,“如此看來,宋茵外頭那個怕是當真了不得。”
否則就算白側妃對宋茵下手,可宋茵無理在前,又豈敢這般囂張?
白側妃不是那么容易服軟的人。
若非知道了什么,白側妃聽到宋茵那樣的要求,便是不鬧的府中雞飛狗跳,也必定會當場裝柔弱暈過去。
“盯住問心堂那邊。”宋芙說:“若有什么風吹草動,務必及時告知我。”
“還有,千萬要小心。”
棋雨連連點頭,“世子妃放心,奴婢省得。”
棋雨和棋云之間,有些身手的是棋云。
可棋云大傷初愈,傷口都還在恢復中,宋芙也就沒將她帶出來。
而是讓她留在府中休養。
正在這時,忽然一陣喧鬧聲傳來。
“世子妃,馬車里可是定王府世子妃?”
這聲音難掩急切。
宋芙微微擰眉,給了棋雨一個眼神。
棋雨撩起車簾,朝外看去,“你是何人?”
那人忙翻身下馬,抱拳客氣道:“姑娘,我們是武安侯府上的,馬車上可是定王府世子妃?”
“若是,還請隨我們走一趟,十萬火急!”
棋雨擰眉,看向宋芙。
宋芙點頭,聲音清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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