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吧。”
    埃斯基眉頭一挑,鼠眼之上覆蓋的紅光逐漸轉藍。
    “又要內戰了?幾十年前打了二十五年,這一次又要打多久?”
    阿爾克林搖搖頭,爪子在眼睛邊上的一塊方形金屬結構上滑動。
    “那和我們沒關系,我們得兩邊做生意,我來的一個原因,也是要保證這一點。”
    他打量了一下埃斯基那白毛之下露出粉色肉膜的翅膀,聳了聳肩。
    “你知道,你不會讓我為難的。”
    埃斯基卻冷道。
    “相比于議會,我更相信伊克利特。”
    “可我聽說,他沒給你多少次元石,干嘛跟著這么一個已經快要沒用的老東西呢。”
    “你在自我介紹?”
    阿爾克林一撇嘴,搖了搖頭。
    “那我住在哪兒?總工程術士,明確要我在你的身邊。”
    這話讓埃斯基再次亢奮了起來。
    “亂講!亂講!我看是你在篡改總工程術士的命令!”
    阿爾克林沒再說什么,只是抬眼看著埃斯基,數秒之后,埃斯基也不得不說到。
    “你就給我住在東側的區域,我的附屬氏族,梅德會給你住處的。”
    “我不急。”
    阿爾克林翹起二郎腿向后一仰。
    “伊克利特給你送了東西,我們前后腳到。”
    一雙半機械半生物的鼠眼看著門外,不多時,那里出現的傳令兵進來給埃斯基帶來了口信。
    “伊克利特領主的車隊到了,送來了新開采的次元石。”
    “伊克利特這次真危險了?”
    埃斯基搖了搖頭,捏住了自己的淡粉色的嘴皮,招呼著身邊跪下的奴隸鼠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讓飲料潤了潤喉嚨。
    “看來他只能靠我,但你又在這里,怎么辦呢,要不我把你殺了吧。”
    阿爾克林笑了起來,機械替換的聲帶讓他的笑聲聽起來相當陰冷,但卻沒有一般斯卡文的亢奮。
    “哦,我親愛的埃斯基大工程術士,我才真想問,你不是把屁股賣給伊克利特那個老鼠人了吧?”
    埃斯基一攤爪,讓奴隸鼠也給阿爾克林上了一杯酒。
    “你先報個價,如果議會,準確的說是,大概是維爾斯基議員控制礦山的話,我能得到多少?”
    說著,他將一份請款的單子向阿爾克林的方向一推,道。
    “我現在發現自己有些缺錢,也許是,五十萬次元石硬幣。”
    阿爾克林原本平淡的機械音都變得刺耳了起來。
    “五十萬?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我親愛的兒子。”
    埃斯基沒搭理他,看向了傳令兵。
    “伊克利特領主抬了多少個箱子過來?”
    那慌張地大約只有一米三左右的小個子,立刻竄了出去,好一會兒才回來喘著氣說到。
    “三十個。”
    裝載次元石硬幣的箱子,每個箱子大約可以裝載是一萬五千多個,雖然沒有達到五十萬之多,但是很接近了。
    埃斯基一拍自己的腦袋,掌握了礦山的伊克利特,其他的可能缺,唯獨不缺錢。
    某種意義上,他現在甚至可以說自己比大角鼠還有錢。
    “這么多的次元石,阿爾克林,看來這場戰爭,我必須干涉了。”
    “我早就料到你要干涉。”
    “但維爾斯基怎么辦,好歹他是個議員。”
    “你去挑戰他,然后弄死他。”
    “我?!”
    阿爾克林長大了嘴,露出了一口鐵牙。
    “難道不是你。”
    “得了吧,阿爾克林,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可不想在大城的議會大廳里待上一輩子,那得把我憋死。”
    “那怎么……”
    他們正要說下去,一群穿著白袍的老鼠走進了議會大廳,帶著尼赫喀拉的頭巾的斯卡文對埃斯基行了一個復雜的禮節,目光投向了在場的阿爾克林。
    “這位也是史庫里氏族的工程術士,也是……”
    埃斯基思索了一會兒,沒從鼠人的語之中找到父親這個詞匯,轉口道。
    “也是把我撫養長大的種鼠。”
    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部下不用擔心,于是白袍鼠低下了頭。
    “萊彌亞的艾博拉什將軍愿意和我們接觸,他是萊彌亞的冠軍勇士,不怎么受阿卡迪扎的管控。”
    說著,一副畫滿了彩色標記的萊彌亞城城區地圖被送到了埃斯基的身前。
    “他說,吸血鬼愿意在我們這里建立一個簡單的大使館?”
    埃斯基連連點頭。
    “吸血鬼?很好,很好,雙喜臨門。”
    想了想之后,工程術士指著桌面上擺著的另一張附近地形圖的東側。
    “不過這個大使館不能讓灰先知的人知道,就修建在沒有地道連同,用海路鏈接的東岸洞窟里。”
    阿爾克林眼睛旁邊的金屬件里,齒輪轉動了數圈,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我親愛的兒子,把這種秘密暴露給我,你是在討好我?”
    “你這蠢貨,難道還能去幫灰先知嗎?莫斯基塔第一個就能把你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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