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不久就會再去執行幾個任務,然后就和總工程術士,還有大城的同僚一起,把這玩意兒拆了,看看能不能造出更多的遠叫器出來。”
    “但如果史庫里再次出現問題,加上這一次的責任,就不是你丟掉大工程術士這個頭銜的問題了。”
    尖嘯之鐘的鐘聲隨著他的話語,敲擊在埃斯基的心頭。
<b>><b>r>    “那當然。”
    白毛工程術士歪著腦袋,微微低頭,便放出一片綠色的煙霧,消失在了史庫里的駐地內。
    “真是沒禮貌。”
    奎斯爾塔搖著頭,便將那碗已經染上了次元石香氣的酒液一飲而盡,火熱的感覺涌上大腦,他伸出爪子,便喚來了一個柔弱的奴隸鼠。
    另一頭,隨著鐘聲不斷敲響,議會的議員也逐漸到齊。
    由伊克利特雇來的書記員陳述了一番現狀以后,埃斯基臨時草擬的一份議案才又被端了上來。
    “所以,我們不撤軍了?”
    隨著書記員將那份議案一個詞一個詞的讀完,伊克利特率先詫異地問到,他的紅眼之中滿是懷疑。
    這和他們說好的不一樣,這頭白老鼠不是說好了不再既要又要了嗎?
    “一半一半,有了災禍領主的加入,我們可以留下一部分部隊守在這里。”
    埃斯基扶著腦袋道,的確和伊克利特眼神中表達的意思一樣,他又做了和以前一樣的決定。
    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帶著白毛的爪子在皮肉上留下了血痕。
    “的確不能像以前一樣,不管怎么做,都得盡全力,我會盡可能把所有的部隊都弄過來。”
    露出一副紅眼,埃斯基瞪著這雙紅寶石,掃向了周圍的其他議員。
    “在前沿陣地用次元石粉末刻畫符文,為災禍領主構建火力陣地。也許我們可以撕裂現實為威脅,讓納加什無法全力出手,就像這一次一樣。”
    這樣的舉動也許可以嚇到一些不怎么樣的家伙,比如一個剛剛替補上惡疫氏族空缺的小氏族,但絕對嚇不到那些大氏族的負責人。
    波洛克綠皮切片機敲響了桌面,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身精美且附魔的盔甲之上。
    “你怎么確定死人玩意兒會跟著你的計劃走?摩斯氏族不會相信一個賭徒。”
    埃斯基只是伸出手去,觸碰到了桌前,那根縮小了不知道多少比例的戒律之柱。
    綠色的光芒瞬間流入了埃斯基的體內,連帶著他爪中儲存的那些從鼠輩尸體上弄來的神力,全部流入了他的每一根血管。
    綠色的光芒從埃斯基的雙眼中乍現,勾著其他議員的雙眼也改變了顏色,這時他才道。
    “災禍領主代表長角至尊的意志,他們與戒律之柱的降臨,已經說明,長角至尊要求我們守住這個陣地,長角至尊也從來不會懷疑摩斯氏族的忠誠。”
    “先知奎克沃爾,也就是現在的災禍領主奎克沃爾也預了那個死人玩意兒的存在,也預了他會毀滅世間的一切生靈。”
    “唯一能阻止這一切的,只有大角鼠的子孫,世界的天命統治者,也就是,我們。”
    所有的鼠輩,甚至沒有一個敢出反駁。
    埃斯基清楚,聽到自己的論之后,這些鼠輩要么是覺得自己是個瘋子,要么就是會打定主意,在納加什真的毀滅世界以前,離這座山越遠越好。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將自己的視線變綠的那些綠光的原因,但埃斯基仍然再次用這雙眼睛掃視了一遍那些綠光遠遠比他要黯淡的議員們。
    “除開要守住這里,我們還必須改善后勤系統,所以必須在我的side1建設一只海軍,滑溜氏族如今的模式是否還能受到信任也是個未知數。”
    聽到這兒,伊克利特忽然咳嗽了一聲,用爪子將腰間的佩刀弄得亂響。
    “時間差不多了,剩下的問題,下午的會議再處理。各位議員都去瑞凱克的駐地休息一下比較好。”
    說著,一個伺候議員們的奴隸群便慢慢爬了進來,靠近了那些幾乎都穿著盔甲的議員們。
    顯然,這是個借口,議會的議案甚至都沒有通過一項,但頭頂的大鐘已經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響了起來。
    看著伊克利特那仍然是紅色的雙目,埃斯基點點頭,不再發。
    直到議員們全都各自罵罵咧咧地離場以后,他這才對伊克利特抱怨道。
    “他們理論上不能干涉世俗政治,只能服從大角鼠的意志,但實際上可以進行對私人的干預。”
    “未來的那個災禍領主不會參與這么低級的會議,奎克沃爾則還沒搞清楚他自己的權限。但時間不多,遲早他們就會成為這里的主導。”
    伊克利特對這些話沒有絲毫反應,只是抬起爪子,問道。
    “你想干什么?乘機奪取滑溜氏族的權力?”
    沒等埃斯基回答,他便道。
    “我勸你不要,你只是個不到四歲的小耗子,沒有這個方面的經驗。”
    “你得知道,在每天只有13個大角鼠時這個方面,鼠鼠平等。”
    伊克利特聳聳肩,眼神迷離仿佛在回憶遙遠的過往一般,說到。
    “你如果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管起來,只會造成一個結果。”
    “今天你心血來潮管一下,然后你的世界就被其他的事務占用了,等到你下一次想起來這件事,要么已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或者已經出了大問題。”
    “所以,我的結論是,不要所有的事情都非要自己來管,只要保證損耗率在可接受范圍以內就可以了。”
    見埃斯基仍然一副迷惑的模樣,很快伊克利特就給埃斯基做了示范。
    數十分鐘以后,暗河的碼頭上,已經禿了大半張皮的矮小鼠輩正齜牙咧嘴地在老軍閥的身前嚎叫著。
    “公道何在?天理何在!你們都不尊重大角鼠的地下帝國!”
    “挖掘地下暗河,運營這些潮濕又陰暗的河道,我們都患上了風濕骨病,指不定什么時候還會被地下的特雷加拉之類的掠食者吃掉。”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辛辛苦苦做的,你卻只打算分給我們這么一點!?”
    他的話語,配合他牙齒間的血液,身體上的腫瘤與傷痕,似乎顯得格外有力。
    埃斯基看著那些屬于伊克利特的奴隸鼠,僅僅將貨物中不到二十分之一的數量留在了對方的腳邊作為酬金,就越發覺得伊克利特是不是確實有點過分了。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可以跟著我去議會,或者,也許你還想去大城的十三人議會?”
    伊克利特冷聲道。
    見老軍閥認真了,那已經爛掉了一點的臉上立刻堆出了笑容。
    “那就還是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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