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喜兒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陳飛也沒多想,轉身回了家。
一進門,就看到陳爺爺正悠閑地品著茶,見他回來,慈祥地笑了笑:“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晚?”
“哦,路上遇到點事。”
陳飛隨口應付了一句,然后直奔主題。
“爺爺,明天有個同學要帶她媽媽過來看病。”
陳爺爺放下茶杯,一臉驚奇地看著陳飛。
“哦?同學?誰啊?居然能讓你親自開口?”
平時那些想巴結他的人,哪個不是拐彎抹角地通過陳飛身邊的人來求他,還是第一次有人能說動陳飛親自開口。
陳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含糊其辭道:“就…一個普通同學,她媽媽病得挺嚴重的。”
陳爺爺也沒多問,畢竟自己最疼愛的孫子都開口了,他自然不會拒絕。
“行,明天你帶過來吧。”
第二天,陳飛正在家里百無聊賴地翻著醫書,就聽到門鈴響了。
打開門一看,正是程喜兒,她身后跟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女人,想來就是她母親了。
程喜兒母親看起來精神萎靡,走路都有些虛浮,陳飛連忙將她們迎進屋內。
陳爺爺見到病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棋譜,起身診脈問詢。
陳飛對治病沒興趣,對程喜兒也沒興趣,打了聲招呼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陳爺爺才從房間里出來,臉上帶著疲憊,但更多的是欣慰。
“這孩子的母親得的是一種慢性疾病,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拖久了就麻煩了。”
陳飛從房間出來,聽到陳爺爺的話,隨口問道:“那能治好嗎?”
陳爺爺笑了笑。
“當然能治好,只是需要一些珍貴的藥材,而且療程比較長。”
程喜兒一聽,頓時激動地握住陳爺爺的手。
“陳老先生,謝謝您!不管需要什么藥材,多少錢,我都愿意!”
陳爺爺擺了擺手,“錢不錢的無所謂,你又是小飛同學交給我吧。”
接下來的幾天,程喜兒和她母親每天都來陳家報到。
陳飛依舊對治病沒興趣,每天不是窩在房間里翻看從古玩市場淘來的破舊醫書,就是跑到外面鬼混。
偶爾在家里碰到程喜兒,也只是淡淡地點頭示意,然后迅速消失。
程喜兒倒也不在意陳飛的態度,在她看來,陳飛能幫她這個忙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敢奢求太多。
每次來,她都帶著些自家做的糕點,說是感謝陳爺爺的,但陳爺爺每次都讓她帶回去,說是家里不缺這些東西。
一來二去,陳爺爺也看出程喜兒家境不富裕,衣著樸素不說,帶來的糕點也都是些粗糧做的,一看就沒什么油水。
這天,程喜兒母親的治療進行到第五天,陳爺爺收起了銀針,長舒了一口氣。
“今天就到這里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來。”
程喜兒母親感激涕零,拉著陳爺爺的手一個勁兒地道謝。
程喜兒則從兜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紅包,小心翼翼地遞給陳爺爺:“陳老先生,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陳爺爺瞥了一眼紅包,那厚度,估計也就幾百塊錢。
他笑了笑,擺了擺手:“不用了,小飛都跟我說了,你是他的同學,這點小事不用這么客氣。”
程喜兒一聽,臉色有些尷尬,她當然知道陳飛沒說過這種話,這只是陳爺爺的托詞。
但她也不好戳穿,只能更加堅持地把紅包往陳爺爺手里塞:“陳老先生,您就收下吧,我們真的很感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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