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間里冷清了不少，原先擺放著不少小物件的書桌上，現在空空如也。

窗臺上那盆盛放的蘭花也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花盆，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主人的離去。

白慕云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他雙手無力地搭在膝蓋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只剩下一個空殼。

陳飛見狀，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白慕云和林夢云之間，終究還是走到了盡頭。

而這一切，誰對誰錯確實不好說。

“想喝酒嗎？”

陳飛打破了沉默。

白慕云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他，半晌才點了點頭。

陳飛從房間里翻出一瓶白酒，兩個杯子。

白酒是之前白慕云放在這里的，說是留著和陳飛一起喝，現在卻成了消愁的工具。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喝著悶酒。

白酒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仿佛在灼燒著他們的喉嚨，也灼燒著他們的心。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白慕云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

“什么？”

陳飛不解地問道。

“如果我當時當機立斷點，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白慕云苦笑了一下。

“也許，我和夢云還能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陳飛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他知道，白慕云心里很痛苦，但他無能為力。

白慕云仰頭灌下一大口白酒，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真的很愛她，你知道嗎？”

陳飛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是，我現在連挽留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白慕云哽咽著說道，“我真是個懦夫！”

“這不是你的錯。”

陳飛終于開口說道。

“你們中間隔著的問題太多了”

白慕云痛苦地閉上眼睛。

陳飛實在不忍心看白慕云繼續消沉下去。

再好的酒，也不能這樣當水喝啊！

他決定換個話題，轉移一下白慕云的注意力。

“行了，別想那些糟心事了。”

陳飛一把奪過白慕云手中的酒杯。

“咱們上次說的那個事，你還打算做嗎？”

白慕云愣了一下，顯然還沒從失戀的悲傷中抽離出來。“哪個事？”

“就咱們合伙開公司，生產那個……”

陳飛故意壓低了聲音，湊到白慕云耳邊，“藥丸，你忘了？”

白慕云這才反應過來，陳飛的話確實讓他暫時忘記了悲傷，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他知道，陳飛這是在變著法地幫他。

陳飛擺擺手，“上次咱們不是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嗎？你就說你想怎么做吧？”

白慕云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手頭的資金可能沒有之前那么充裕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初可是他信誓旦旦地說要投資陳飛的。

陳飛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錢的事你不用擔心，能啟動就行。咱們先小規模地干起來，一步一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