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鎮外的一處密林之中,陳凡將扛著的孫浩然扔到地上,并順手解開了他的束縛。
“今日算你運氣不錯,遇到了我,要不然你小子可就有得受了。”
“走吧,離開三河鎮,最好再也別回來!”
陳凡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淡然地說道,隨后轉身,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復仇。
不過他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后少年的聲音。
“喂!大俠,你叫什么名字?今日之恩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報答的!”
陳凡轉頭看著少年真摯的面孔,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凡塵,小鬼,我很期待有這一天。”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便如離弦之箭一般,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密林。
原地只留下了一臉崇拜的孫浩然,他想,如果自己也擁有這樣的實力,那是不是就可以替親人報仇了……
三河鎮集市的一座獨棟小院內,王虎正和他手下的幾個潑皮喝酒劃拳,一派熱鬧之象。
至于說擾民,那是不存在的。
三河幫的小頭目虎爺住在這里,又有哪些平民百姓敢和他做鄰居?
“虎爺,明天又到收稅的日子了,到時候千萬別忘了帶小的們去窯子里熱鬧熱鬧,咱們兄弟幾個好久沒去,都快想死了。”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潑皮就插話道:
“是啊,虎爺!聽說清風樓里來了幾個新人,那模樣、那身段,要是能睡上一晚上,讓我少活20年也行啊!”
王虎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后,淡淡地回道:
“清風樓就別想了,那地方就連老子都去不起,不過等把采藥那小子的鋪子賣了,倒是可以請你們去窯子里逛一逛。”
聽聞此,幾位潑皮頓時都歡呼起來,連連拍他的馬屁。
畢竟窯子這地方,雖說花費沒有清風樓那么高,但也頂得上他們這些潑皮半個月的收入了。
而且這次是虎哥請他們去逛窯子,又不用花一分錢,這已經足夠潑皮們吹上一段時間了。
王虎聽著這些人的場面話,嘴角扯起了一抹笑容,但眼神中卻充滿了不屑。
在他眼中,這些人不過是廢物罷了,清風樓這種好地方,當然要獨自享受。
酒過三巡,幾個潑皮已經喝得搖搖晃晃,連站穩都有些困難,就連王虎也覺得有幾分醉意。
正當他準備趕人時,一個潑皮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耳邊。
“虎哥,你看大門那邊,是不是站了個人?”
話音剛落,王虎就扭頭看去,果然在院門口看見了一個有些瘦削的身影。
“你是…采藥那小子?”
認清楚來人后,他略微一思索,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因為草藥鋪子來的,于是不耐煩地說道:
“你的鋪子是三河幫一位堂主下令征收的,求我也沒用,看在那株老山參的份上,我就當你沒來過,滾吧!”
說完后,王虎站了起來,不再理會門口的身影,擺擺手讓一眾潑皮離開,準備回房間休息。
下一刻,一把長劍從陳凡的手中呼嘯而出,如同飛行的靈鶴一般,身形飄逸,眨眼之間就穿透了他的頭顱。
王虎,死!
看見自己的老大被門口的敵人一招秒了,這些潑皮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紛紛往屋內跑去,想要搏一個活命的機會。
不過陳凡可不準備放過一眾潑皮,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干的事和王虎別無二致,只不過實力不如王虎罷了。
他當即運轉內力,拔出了腰間的另一把長劍,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眾潑皮追去。
“饒了我…”
“我上有老,下有…”
“求求你…”
“都是他們逼我的…”
在陳凡的劍下,這些將死的潑皮丑態頻出。
將所有人都殺光后,他扔下手中的長劍,開始摸尸。
“呸!窮鬼,4個人身上加起來湊不齊一兩銀子,還是王虎好,一個人就貢獻了27兩白銀。”
陳凡看著手中白花花的銀子,臉上燦爛的笑容怎么壓也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