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大紅袍原本想要抓向姜歌的手突然停滯在了空中，瘋狂地顫抖起來。

而姜歌也趁著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將手中的清靈丹喂到了姜破天的口中。

隨后，她就被大紅袍一巴掌拍飛了，以極快的速度撞向地面。

哪怕有著亢龍鎧抵消了大部分傷害，姜歌仍舊吐血不止，直接昏迷了過去。

她的體魄和陳凡一比確實相差太多了，根本扛不住元嬰期傀儡大紅袍的攻擊。

只是一招就失去了戰斗能力。

而陳凡則趁著大紅袍被姜歌吸引了注意力，終于拿到了金之令牌，并牢牢地將其捏住，不斷用力，想要將其徹底破壞。

大紅袍原本想要阻止，但他剛剛被姜歌喂下了清靈丹，原本墨色、毫無一絲情感的雙瞳突然浮現起一點金色的光芒，就這樣僵持在了原地。

咔嚓咔嚓！

金之令牌并不是什么強大的法寶，充其量只是外表有點堅固罷了。

在陳凡的恐怖握力之下，表面寸寸皸裂，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金球。

原本通天徹地的光柱也在此時突然消失，好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這讓陳凡終于松了一口氣，渾身的壓力驟減。

鬼知道剛剛他的壓力到底有多大，如果任由這道光柱繼續下去，幕后黑手一定會蘇醒。

那他自然會像模擬器中一樣，被那位來自南斗宮的神秘存在吸干氣血與精氣而死。

陳凡可是擁有人生重開模擬器的男人，怎么可能會甘心死在這里？

突然，一道如同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旁。

“別…毀…掉…金…之…令…牌！”

“什么意思？”

陳凡迅速轉頭，看著開口說話的姜破天說道。

眼前這人的外表雖然和剛剛沒有什么區別，但他的眼睛中亮起了兩道微弱的光芒，顯示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他被那位幕后黑手煉成傀儡已經有幾千年了，許久沒有說過話，所以聲音才顯得有些怪異。

沒過多久，姜破天就適應了自己僵硬的身體，一字一句的說道：

“捏碎金之令牌才是陷阱，光柱是假象，五行令牌是這方修仙世界的天道用來限制他的！”

“他在這個世界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還是一個外界人，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好下場？”

“這方修仙世界天道親自將其封印了起來，不過他的能力太強了，可以改變其他人的認知，甚至還精通命運之道，能看到自己的未來。”

“所以原先那些守衛五行封印的五國大賢者都以為自己是他的人，所以不留余力地幫其恢復實力……”

聞聽此，陳凡的雙眼瞪得老大，看著手中的“金球”和其他破破爛爛的五行令牌，遲遲說不出話來。

他此刻真的不知道應該信誰的。

姜歌說光柱會喚醒幕后黑手，而他的父親姜破天卻又是另一套說辭，稱捏碎這五枚令牌才會喚醒幕后黑手。

陳凡此刻陷入了無盡的迷茫中，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姜破天，等待他接下來的解釋。

而身穿一襲大紅袍的姜破天自然知曉他的疑惑，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算到的，知道我的女兒還活著，還就將自己的一部分分魂放在了她身上，等待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