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眼看著幾個孕婦上門,先是看向她們身后,發現沒有隨從也沒有丫鬟,只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
心間有點多疑,也沒多問。
職業性的笑容,立馬涌入臉上,店小二笑瞇瞇的迎接:“幾位可是要住宿?”
扶容上前一步:“我們已經定房間里,就是在樓上!”
她指了指,自己之前裝扮成男子模樣訂的房間,店小二見狀,臉色冷了下來:“你四個女子,卻一個男子房間,這……”
“她是我們的弟弟,親弟弟!”
扶容凌厲的掃了一眼那店小二,并且給了一點小碎銀。
店小二得了銀子,立馬就換了一副臉色:“親戚啊,那可以理解,我送你們幾個上去。
店小二正要敲門,扶容一把推開門,她的紙人此時趴在桌上,一副喝醉了的樣子,扶容領著桃夭她們進去后,立馬反手關了門。
她進門后,立馬收了那紙人,桃夭見狀錯愕:“你是道長?”
“算是吧,你們吃點東西吧。”
扶容突然想起,這只有牛肉和白酒,于是她又打開門,對店小二道:“再來點花生米,還有一些小菜,如果有母雞湯的話,也來點!算了,好吃的都可以上!十道菜之內。”
“好嘞。”
有大生意后,店小二壓根忘記了奇怪的事了。
什么大半夜為何幾個孕婦出現,他壓根都懶得理了,反正有銀子給,有小費收,那就得了。
幾人吃飽喝足后,扶容才問起金木道長的事情。
桃夭她們也是一問三不知。
“我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抓我們,只是一直養著我們,不讓我們跟外在有接觸,那個金木道長,似乎很在意我們的孩子。”
“其余孕婦,沒有跟你們關在一起嗎?”扶容很好奇,為何她們三個,會單獨關起來。
桃夭搖頭,她當真不知道。
其中給一個孕婦,若有所思的開口:“我無意中,聽到金木道長提到,有一個叫服滿的叮囑他一定要照顧好我們,說我們比較特別。”
“這樣啊……”
扶容陷入了深思。
特別?那是哪種特別,是她們的命數,亦或者是其他……
這個問題怕是暫時無解,扶容想到另一件事:“那個金木道長,你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桃夭點點頭,另外兩人也點點頭。
大家看向桃夭,她開口道:“當時就是出現了一個白胡子老頭,三兩下就解決了金木,之后我們就暈過去了,再之后就不知道了。”
這是她們幾個共同的記憶。
白胡子老頭,怎么又是白胡子老頭……
天漸漸亮了起來。
她們怕是也睡不著了,扶容見她們容顏憔悴,有點擔心,不知道是讓她們回家,還是自己找個地方,暫時讓她們落腳。
“你們或許還有危險,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她打算聽一聽她們的想法。
幾個女子皆搖頭,她們茫然不知所措,皆低頭看著自己凸起來的腹部。
桃夭沉重的嘆氣:“我也不知道去哪里,當日跟媽媽一起出門,后來她死了,我被帶走,現在回花樓的話,想來也未必就是好結果,我倒是寧愿他們都覺得我死了。”
她為了孩子,想要過另外一種日子。
“只是……我的一些東西,還在花樓的房間里,要是沒有一些銀子在身上,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如何過。”
左右兩難,桃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