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肯定說不會,也不敢冒然揣度皇后娘娘的心意。
“左右還是小心為妙。”皇甫焌擔憂道。
扶容換了一件,紫羅蘭色金絲海棠紗籠外罩的衣裳,瞧著看起來格外的端莊大氣,還頗顯得貴氣。
“這一身衣裳,會不會過于隆重了?”她張開雙手,寬大的袖子展開,微微一轉身,如同一直翩然起舞的蝴蝶。
皇甫焌一時看呆,眼眸顫了顫,垂眸掩飾心間的異樣情愫:“還好,宮里頭那些娘娘們,都是穿金戴銀,你只要發飾稍許清淡一些,這衣裳就不會顯得過于隆重。”
“夫君說的對!”
扶容來到梳妝臺前,給自己挑選了一件紅珊瑚發釵:“就這了!”
“嗯。”
皇甫焌并非對她挑選的發釵滿意,而是對她所的‘夫君’二字,聽著甚為悅耳。
入宮后,扶容在皇后寢宮外的屋檐下,已經等了起碼一個時辰了,侍女告知的是,皇后娘娘在念經祈福,暫時不可中斷。
她也就只能是在外面候著。
一個時辰后,侍女終于出來了:“寧王妃,皇后娘娘有請。”
扶容終于入內,在外面繼續站著,怕是臉上的妝容,都要被風給吹的面目全非了。
她如今臉上,還有一點瘢痕,入宮見皇后,粉底打得有點厚,長時間在風中吹,容易讓粉底浮動。
“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皇后轉動著手中的念珠,示意身側嬤嬤:“快給寧王妃賜座。”
“是。”
嬤嬤搬過來一般軟凳,扶容坐上去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那凳子上的軟墊里,好似有石頭似的。
她也不敢吱聲。
這是皇宮,那個繡娘膽敢偷工減料,在娘娘要的坐墊里,放一些尖銳之物?這分明就是皇后故意而為之。
人家都是坐冷板凳,她倒好儼然坐在石頭上。
皇甫焌所擔心的,確有其事。
皇后娘家也卷入胎盤案,事件曝光太子名聲也受損,皇后沒法直接指責扶容不是,便借由太子妃婚服的事來發難把她給喊了來。
還沒開始說正經事,就已經讓扶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
“太子妃是你親妹妹,她的婚服遲遲沒有定下來,可是你沒有用心?”皇后說完,緊著秀眉嘆氣。
扶容原本就不平靜的心間,好似本就有漣漪的湖面,被人丟入一顆巨石。
“啟稟皇后娘娘,前幾日我隨織造司的人,送了一些婚服試樣給太子妃,只是她都不是很滿意,如今正在四處尋更多的婚服。”
扶容聲音清脆道。
聽起來,好像很問心無愧。
皇后沒說話,屋子里安靜的一根針掉落,都很聽得清清楚楚一般。
“本宮把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不僅僅是看中你的能力,更是看中了你是扶悅姐姐的身份,她總不能任性的,在關鍵時刻,還不挑選婚服吧?”
皇后遺憾的繼續道:“終究是你,沒有做好一個姐姐的職責。”
“皇后娘娘責罰的是,我一定盡量督促太子妃,挑選好婚服。”扶容趁機,站了起來。
站著可比坐著,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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