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給扶容指了個位置,讓她自己過去坐坐,扶容本來不愿意動,男子抬手,厚重的手掌在她左邊肩胛骨奮力一推。
扶容一個趔趄,差點摔跤。
“啊!”
那些孕婦里,有人驚恐的發出了驚呼,有人后怕得倒抽一口涼氣。
是孕婦都會格外小心,她們見適才那男子對扶容這般動粗,紛紛有些感同身受,她們的身體,都下意識往后傾斜,試著避開男子這個大危險。
“都給我老實點!”
男子說完這話,頭也不回地關門離開。
屋子里靜謐無聲,大家的嘴巴沒有被堵著,可她們誰都一個字也沒說,每個人眼神里和面上都布滿了驚恐和不安。
扶容試著跟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看起來還挺年輕的婦人說話:“你是怎么被關這里的?知道是誰關我們的嗎。”
女子搖搖頭,很是茫然,在扶容問話的時候,眼淚還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顯得非常的無助。
扶容一下子,都不忍心追問了。
突然門再次打開,進來的是之前誆騙扶容來這里的那個婦人,她手中拿著一碗湯藥,來到扶容右邊蹲下。
她對之前那個年輕點的婦人,道:“喝了這個,等你完事了,就可以放你走了!”
“我不,我不喝,我要我的孩子。”
“哼,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她近乎咬牙啟齒的,用左手兇悍地掐住那年輕婦人的下巴,待嘴巴有了空隙后,右手碗筷里的藥被毫不留情的倒進去。
碗里的藥,都被灌進去后,婦人拿著碗離開。
年輕孕婦大口大口地想要作嘔,試著把喝進去的藥給吐出來,扶容此時已經把桎梏雙手的布條給松開。
她慌忙過來把脈:“給你喝的是催生藥?”
“是!我的孩子還那么小,還沒長大。”
“我有辦法!”扶容先用針灸逼出了喝進去之物,再給她吃了一個藥丸:“這個先吃著,對身體好。”
她自從知道,京都的胎盤案之后,身上就一直帶著一些保胎丸。
她估算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京都有些貴胄想要生孩子,于是要吃幾個月的似成熟又未完全成熟的胎盤。
花樓里的媽媽,這才會給那些有孕的姑娘吃保胎藥。
她保的不是胎,會想養一養胎盤。
這個年輕婦人看起來腹部有七八個月了,想來那些作惡之人,想要‘收果實’了,這才給她喝了藥。
扶容及時的幫助了她。
年輕婦人嘔出了藥后,跪地朝著扶容重重磕頭:“多謝你,可……我跟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辦,才能活下去啊!”
強烈的母愛,以及強烈的求生欲,讓這些深處絕望的婦人,在見到扶容的時候,看到了一線生機。
她們紛紛求問:“這位娘子,幫幫我們吧,我們跟我們的孩子都想要活下去。”
“我們一定會離開這里的!”扶容眼神堅定道,她想好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即便是暴露身份,也必然要護住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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