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容眼睛瞪大:“王爺,你相信嗎,一個嬤嬤而已,她能掀翻天不成!這事肯定有貓膩,這個京兆尹怕是收了人家賄賂了。”
皇甫焌挑眉,緩緩點頭卻沒吱聲。
扶容覺得事有蹊蹺,氣呼呼的離開花廳,回自己房間。
云兒正在屋子里整理,見扶容一臉怒氣,擔心的上前:“王妃,可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對!有人惹我不高興了,那個京兆府肯定有問題,明日里,我要去問問,看到底怎么呢回事。”
“奴婢還以為是太子妃婚服的事呢。”云兒低聲道。
扶容瞥了她一眼:“婚服的事情,比我在意的人多了,織造司的人此時想必在想破腦袋,挖空心思尋新式樣。”
話倒是不假,織造司的人當真在緊鑼密鼓的尋著,如同扶容料想的一般。
隔天,扶容硬生生熬到了午后,才去的京兆府,就是擔心人家在忙,自己的貿然出現,會影響他們辦案子。
京兆尹見到扶容前來,堆滿笑容恭迎:“見過寧王妃。”
扶容自顧自落座,擺足了譜:“大人我此番前來是為了一件案子而來,不知道有些疑惑,可否親自向您討教。”
她說的客客氣氣,聲音也柔柔和和,周身的那股子的清冷貴氣,卻讓京兆尹不敢怠慢,他連道:“老夫定然知無不。”
有他這句話,就好辦多了!
扶容嘆了一口氣,很是遺憾的皺眉:“不日前,我去英王府中,正好碰到了英王妃讓人把二夫人送來京兆府,關于胎盤案,英王妃要求徹查,不知如今案件處理得如何了?”
“我與英王妃,素來交情頗深,今日正好路過,想著就來問一問。”
她說的無懈可擊,把自己為何而來的理由都說了。
這些雖是面上話,京兆府明知道所謂的‘正好路過’,不可能這么巧,卻也足已知曉,寧王妃扶容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此事,跟寧王妃和英王妃都扯上了干系,京兆尹愈發覺得頭疼。
“此事已經即將蓋棺定論,老夫也本想要親自去跟英王妃匯報此事,寧王妃既問了,老夫先說也無妨。”
京兆府愁眉了一下后,繼續道:“此事涉及的人其實有點多,關于胎盤之來龍去脈,也確是查了一些,不過……想要細查的時候,二夫人的嬤嬤都認下了。而且二夫人娘家曾派人來過,不想讓此事再查下去。說,若是繼續查下去,怕是到時候丟人的不僅僅是英王府。”
“所以你就不查了?”
就應為怕丟人,就不查了,這豈不是荒謬!
京兆尹擺擺手,自嘲道:“老夫為官多年,又是京官,怎會因為他人的幾句話,就改變辦案初衷。”
此事可大可小,他也不敢怠慢。
親自去查了一番,卻效果不明顯:“此事剛開始好像跟花樓有干系,可后來發現其實跟花樓是沒干系的。只是跟一些供應胎盤的小作坊有關聯,那些小作坊被查封了,一些涉案人員也被抓了,事情這才了結的。”
說這些的時候,京兆尹一直緊著眉頭,他額頭上的‘川’字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想必也是被案件涉案人員的歹毒,給震懾到了吧。
聽起來案件處理過程無懈可擊,可扶容就是感覺哪哪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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