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大小姐嘛,你還記得有這個家啊。”
扶容跟織造司的官員等了好一會,連個送茶的人都沒有,扶容想要走的時候,柳氏這才陰陽怪氣的走出來。
織造司的官員從座位上騰起,笑容可掬的行禮:“見過夫人。”
“你又是誰啊?”柳氏瞥了一眼織造司的官員,從他身上的官服看來,不過是個四品小官,她瞧不上眼。
他也不惱,直接忽視柳氏的冷眼,依舊熱臉貼冷屁股:“在下織造司一普通官員,前來協助寧王妃為太子妃選婚服的。”
“是織造司的大人啊,快請坐!”
柳氏佯裝熱絡了幾分,臉上的笑容沒持續一秒,轉頭讓人上茶。
扶容一直在一側坐著,權當是走個過場,柳氏不會給她好臉色,她是料想到了,只是沒想到,一杯茶都沒有。
“扶容,好歹你也得稱呼我一聲母親吧。”
柳氏心有不甘,從來不曾在扶容嘴里,聽到一句母親,今日趁著有外人在,料她不敢拂了自己這個未來太子妃母親的娘子。
扶容可不慣著她:
“姨娘,我今日來是來討論太子妃的婚服的,不是來攀親的,本來你也不想見到我,咱們何必來那套虛情假意。”
織造司官員直接冒冷汗,知道來這一趟不易,卻不知道這么不容易。
“夫人,寧王妃。太子妃的婚服確實是很重要,二位,看是否要請太子妃出來,商討一下。”
話音一落,就感受到了柳氏的冷眼。
織造司官員尷尬的咽了咽唾沫,自圓其說:“若是太子妃現在不方便,那等一等也無妨。”
為了緩解尷尬,他還自顧自的喝起了茶。
柳氏不太相信扶容會真心為扶悅辦好這件事,她陰陽怪氣道:“皇后娘娘也不知,為何如此信任你,以為你是悅兒的姐姐,就會理所應當為她著想。”
“照我看啊,隨便找個其他人,或許都比你會更用心這件事。”
“皇后都吩咐你好幾日了,你如今才來!”
開始了,想來這只是開胃菜吧。
扶容也不懊惱,為這種事懊惱,不劃算。
“姨娘,此番婚服不僅僅要合祖宗禮法,也要皇后娘娘喜歡,當然了,太子妃的滿意也很重要,我不過就是一個尋求多方意見,調和一下的人,至于你們到底要怎么選,選什么,我無法干涉。”
扶容早就想好了,直接全程躺平。
弄得再好也會被找茬,不如不管,反正依照舊例行事,規矩上挑不出她的錯。
例如今日,織造司的人要求她來,她便過來了,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呵護規矩,即便是日后扶悅要找茬,也找不到她頭上。
柳氏被說的噎著了,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話。
扶悅姍姍來遲,跟柳氏簡直一般無二,人一進來,就是刻薄的話:“姐姐說的也是,你是無權干涉,不過樣式什么的,還是得多拿過來讓我瞧瞧。”
扶悅身子不爽,聽聞扶容來了,這才掙扎著從床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