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和嬤嬤面面相覷,這等私密事外人不應當知曉才是。
皇甫采薇第一個惱羞成怒,她脫口而出便是指責:“寧王妃,你莫要在這里信口雌黃,我娘萬萬不會做這等善盡天良之事!”
英王妃身子發軟,差點站不住腳,一側的侍女慌忙上前攙扶。
她緩了好一會,才緩和過來,扶容適才說的話,實在是太令她震驚了。
民間是有過這等邪惡的說法……
這等事是英王妃斷然不可容忍的,她掌管了整個英王府,二房的一些事宜,也是她來掌控,這件事若是真的,那她必終身愧疚不已。
皇甫采薇見英王妃變了臉色,生恐她相信:“祖母,莫要相信寧王妃說的挑撥離間之,我娘是不會做這等事的。”
“到底做沒做,你母親來回答!”
英王妃胸腔劇烈起伏,略顯蒼老的臉上,布滿了慍怒。
二夫人和嬤嬤兩人沉默不語,不置一詞,面面相覷之際的驚愕,已經給了眾人一些顯而易見的答案。
“人在做天在看,恕我直,此番二夫人的病,就是被嬰鬼纏身導致,她吃了那么多不該吃的,那些本可以有機會投胎的嬰兒,都沒有了投胎的機會,這才怨上了她。”扶容聲色俱厲道。
在場的下人,紛紛低下頭,恨不得此時沒有聽覺。
主子的這等事,豈是他們聽聞的。
二夫人不愿意自己徒增這等惡毒的名聲,身子虛弱卻用盡力氣為自己辯駁:“寧王妃,你說的我壓根不知情,倒是確實是因為想要生個男孩,用了不少辦法。”
“是啊,二夫人壓根不知這些事!”嬤嬤也狡辯道。
扶容冷嗤一聲,盯向那嬤嬤:“二夫人身子不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怕是也有一段時間,周身困倦法力,睡不著又起不來,雙腿腹中食欲不振了吧。”
“你怎知?”
說完嬤嬤立馬捂著嘴,細小的眼睛微微瞪大,松開手后道:“我只是季節變化,導致的身體不太好的緣故。”
“那你脖子上,戴著的朱砂無事牌是怎么回事,還不是你心虛了!”扶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點穿了嬤嬤的謊。
皇甫采薇俊臉蒼白,來到二夫人身側:“娘,寧王妃說的,可是真的?”
二夫人甩開她的手,憤怒道:“還不都怪你,你若是個男身,我也不必吃那么多苦,你以為那些胎盤好吃啊,每回都是食不下咽,強忍著塞下去的!”
“娘!”
皇甫采薇無語凝噎,嘴里喊出一句娘之后,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往日里的委屈,接踵而至,她本就是曾經被孫氏給拋棄過,如今她以為母女之間情分,已經回歸正常,豈料在她心中,自己始終是可有可無之人。
兩行清淚,不受控制的滾落。
如玉光潔的臉盤,瞬間被淚痕浸透。
還是英王妃比較冷靜,知曉為今最重要的是解決辦法,而不是責備,英王妃痛心疾首的請求扶容幫忙:“寧王妃,冤家宜解不宜結,不管是任何仇怨,想必都是可以化解,還請寧王妃幫幫忙,看看如何化解這份仇恨?”
也好讓二夫人,身體康健起來。